徐文昭带着恶意的讥讽:“哧,我还以为你还得多转半个时辰才敢进来,好歹是长进了一点。”
朱榆耳朵选择性失聪,四顾之后发现殿中居然连一个张灯侍者都没有,这让她还未踏进殿门的另一只脚怎么也抬不进去了。
今日受了一堆的窝囊气的徐文昭本就是一点就着的状态,见着朱榆这窝囊样气更不打一出来:“怎么?娶都敢娶了,门倒是不敢进了,你那腿若是不想进,我倒是不介意帮你卸掉,免得看着碍眼。”
朱榆对赵晋是心理上的恐惧,那对徐文昭绝对是身理上的害怕,如今还没有人帮她壮胆,在听到徐文昭发了警告牌之后,便也不敢再多墨迹,她匆匆跨进殿门之后,忍不住说些话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将军殿中怎么连个掌灯的侍者都没有,若是人手不够,朕就替将军多调几个侍者过来,免得日后生活会有多方不便。”
“本将军行军打仗粗野惯了,哪能像你们这些娇弱贵人来的金贵,伺候的人多反倒碍眼,何况……”
徐文昭看着站在离他十丈之远与他尬聊的朱榆,突然笑了出来,眉间的阴霾好似明朗不少,倒真是增添了几分少年儿郎应该的明媚,不过显然当事人并不这么觉得,当徐文昭站起身慢慢逼近朱榆的时候,朱榆的脚克制不住的想要朝着身后的大门挪去,好似下一秒便要夺门而逃……
“何况,春宵一刻夜漫漫,本将军可不希望行一个鱼水之欢,身后一堆眼睛盯着……岂不束手束脚,失了其中乐趣……”
“砰!”
徐文昭的双手穿过朱榆的脑袋,将她虚笼在了他的领域之下,身后的关门声宛若敲响的丧钟,吓得朱榆手脚并用宛若受惊的兔子从徐文昭的臂弯下溜走。
“将……将军……朕、朕知道你心中愤懑,不过如今已是最好的局面,还请将军息怒,朕向你承诺,日后定会尽全力助将军脱离险境重返边疆,今夜朕来梓磐殿也实属无奈,不过将军也不必烦扰,这床榻自是留将军,朕睡在软榻之上即可。”
朱榆说完已经爬上床榻取了她那份的被褥,别说那逼仄的软榻了,只要不挨着这位煞神,就是让她睡地上她也是愿意的。
“噗”朱榆那瘦小的身子,受到身后的一个外力,便轻易的栽倒在了床榻之上,徐文昭也欺身靠近。
“陛下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该看的不该看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陛下不都尝试过了,何必这般男儿作态,如今名正言顺何不顺水推舟……”
徐文昭作势便要摸朱榆的小脸,瞬间吓得朱榆魂飞魄散,就准备滚动身子,从他的身侧钻出,脸刚侧向逃窜方位,一柄泛着森冷白光的匕首已经像割豆腐一样,轻易的插进了床铺之上,匕身上照映出了一张花容失色的惊惧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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