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榆终回神望向了影歌。
“陛下,今儿十五,是先去处理剩下的奏折还是直接去皇夫那?”
自古夫为夫侍为侍,就算是女皇后宫叁千亦需初一十五宿在皇夫宫殿,这是亘古女皇对皇夫施予的恩宠。
朱榆思及紫宸殿议殿那一众变得陌生的侍者面孔,心中不喜:“嗯,就去皇夫哪吧。”
“是”
影歌让轿撵掉了方向,并派人率先去往皇夫宫殿通报一声。
清宁宫正门——
“恭迎陛下。”
皇夫高长佩和殿中上等侍者皆跪拜迎驾,朱榆走下轿撵之后,上前将高长佩扶起。
“虽是君臣,亦是夫妻,皇夫往后大可不必如此多礼,在殿中迎着就是,这些繁琐缛节不要也罢。”
“多谢陛下盛宠,既是后宫之主,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若是日后有新侍君入宫,见后宫之主都不守礼节,选择上行下效就是臣妾的不是了。”
朱榆知道高长佩做事向来板正,也不和他多理论这些,任他去了,干笑两声就与皇夫一并进了清宁宫。
朱榆没有跨入大殿正厅,反而熟稔的抬步去往了置满书籍的偏殿,她很清楚与其与高长佩在大殿中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书房到成了两人共同的一个舒适空间。
朱榆入目便看到桌案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书籍,她随手拾起一本翻开,便发现页面承载的文字繁琐缄口,高深难懂,堪堪知其形却不解意,让朱榆大呼头痛。
当朱榆触及文字旁时不时出现的注释,笔锋凌厉,带着主人的傲骨,一眼便能看出下笔者遨游文海中所得颇丰,哪怕文不成的朱榆亦能看出其高深学识底蕴。
“开卷海纳,摇笔云飞,博涉经史,唯长佩无以加,皇夫这般才学,若是能用在朝堂之上必能巩固社稷、福泽百姓。”
听着朱榆毫无保留的大力夸赞,高长佩为其斟茶的手微顿,让水流波动叁分。
“陛下谬赞,臣妾一介男儿,不堪与社稷并提,不过是打法闲暇时间的愚作罢了。”
高长佩垂眸奉上茗茶,掩住眼底所有情绪,朱榆盯着袅袅娜娜盘升的水雾,皱起了好看的眉宇,第一次在皇夫面前失了温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