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莱斯特在战争中拒绝了食死徒的拉拢,他在不断的威逼利诱中选择逃离英格兰。待情势和平后,汤姆回到英国,立即将几年未见的儿子特伦接回身边,但特伦此时已经不再承认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重逢不到一个月后就彻底闹崩。汤姆大受打击,从此长期在圣芒戈医院休养,而瑞亚在1996年见到了特伦莱斯特,他与食死徒特拉弗斯形从亲密,同去同归。
如果这一切都是如期发生着,那么那个狼群中无助的孩子,他不仅活了下来,还成为了狼群中的一部分。
她定了定心神。“嘿,莱姆斯,你听我说。你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你只是被逼迫去攻击他——但你没有。而且,那个孩子不一定会死……”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卢平垂下眼睛,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眉上的伤疤更加明显。“但是不必再费心劝我了,我做了什么我知道。”
瑞亚不忍心看他的内心不停自我折磨,想把他从情绪的泥淖中救起,但她又不能全盘讲出实情,她只能寄希望于卢平的自救。
“我从来没有为了劝你或者哄你而编造这些理由,事实就是你没有伤害那个小男孩,他也未必会死。你想想,那个狼人为什么知道了你的身份后要你去攻击?这是他的计划,他要你暴露身份,要你自己不原谅自己。”
而卢平显然未曾从他的泥潭中走出来,甚至连向外看看是否有能借力的树枝石块的想法都没有。他只是毫无情绪地淡淡点头,“谢谢你们,还愿意来看我。”
而当两周后瑞亚再一次见到卢平时,他此时的垂头丧气、低沉失落等负面的情绪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他虽然脸色仍比常人憔悴,精神活力却比往日好了很多,像是时间回到了詹姆与莉莉婚礼那天一般。他主动来找到瑞亚,告诉她:“你是对的。那个男孩还活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瑞亚很惊讶。
“我很幸运,得到了一个救赎自己的机会,”卢平微笑,“他还有救,我要帮他把伤害减少到最少——你知道吗,我看着他,就感觉看到了很多年前的我自己。”
瑞亚一愣,思索着他的话,“你,你见到他了?”
他笑着摸摸自己额头旁还有很深印记的伤疤,“是,我多幸运啊。特伦他伤的很重,但是他活着撑下来了。见到他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莱姆斯,”瑞亚的语速变快了,语气急切起来,“你不能轻易地把那孩子放在身边,你根本不知道他会做什么,这非常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