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歌舞,所有人都可以随意的在大殿上走动,与想交谈的人交谈。”我按照脑海中,曾经参加过的一些国际性质的宴会流程重新梳理了一番。
但图特摩斯的脑海中却没有丝毫的画面,他疑惑地看向我。那模样像极了他的少年时代,当我同他说起一些他并不理解的治国理念时的神情。
我忍不住搂过他的头,轻轻笑了起来。
“你看传统的宴会,大家总是按照东道主的安排,坐在各自的席位上。但是能够交谈的,至多也不过左右两席。甚至于,倘若宴会的举办者故意在你的左右安插着你所不喜的客人,你一场宴会下来也许都说不上两句话,是这样吧?“我询问道。
“确实如此,静怡你应该也发现了吧,每一场宴会的座次排序都是有讲究的。”
图特摩斯点了点头,此时我们正闲适地坐在露台架设的椅子上,一边欣赏着尼罗河的两岸旖旎的景色,一边闲谈。
“嗯,我确实发现了其中的猫腻。但是图特摩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把这些所有的限制都取消,会发生什么呢?”我一边说着,一边随手从手边的桌上拿起一枚石榴,一颗一颗地剥了起来。
石榴的果实晶莹剔透,漂亮地就像一颗颗成色极佳的红宝石。我剥了几颗,随意塞进了图特摩斯的手中。
可他却顺着我的话陷入了沉思,他有些机械地接过了我递过了石榴籽,却再没有了新的动作。
“如果放任这些各国的使者随意交谈……他们自然会有目的的和那些与自己国家有关系的他国使者交谈……”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眼前一亮。
他早就忘记了手中还拿着的石榴籽,他张开了手,想要起身拥抱我,手中的石榴籽也因为他的动作洒落了一地。
“那样的宴会看似是放任所有的人随意交谈,但实际上如果作为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很容易就能从中发觉到许多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蛛丝马迹!”
图特摩斯的神情有些激动,他长臂一捞便将我抱了起来,开心的将我举了起来。
我的双脚被迫离了地,只能用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作为支撑。
“静怡!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这些奇思妙想。这样地一场宴会,可比我们花上重金去收买各国的重臣或许还有用!”
我的耳畔,是图特摩斯雀跃的声音,似乎他已经开始期待了起来,这样一场特别的宴会。
“你可别开心的太早,第一次筹备这样地宴会,谁的手上也没有个固定的章程,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呢!”我的心里并不十分有底,便先给他打起了预防针。
图特摩斯却毫不在意:“这样的宴会,谁也没有见过,更没有先例,即便稍有差错谁又能察觉呢。静怡,你有时候就是太过谨小慎微了些,放开来干吧,我会让塞内米哈全力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