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考乡试。
郭夫子还问了句:“纪元你是什么时候生辰?”
乡试甚至要算生辰,就算晚一个月到十二月,那也是不成的。
纪元这个世界的生辰跟上辈子也一样,都是在十一月初九。
“等会,十一月初九?”蔡丰岚瞪大眼睛,“你,你不是十一岁!你是十岁零六个月?!”
纪元道:“是没过十一周岁,但翻过年,就是十一了啊。”
众人沉默。
好你个纪元。
真实年纪竟然比大家说的还要小。
可怕。
他们到底跟什么样的天才在一起考试啊。
不过这也说明了,今年的乡试,纪元想都不要想。
等到三年后再说吧。
三年后的纪元,又会是什么样子?
只怕早就远超他们了吧。
别说学生们,就连夫子捕快们都忍不住想了想。
可怕。
太可怕了。
感慨一阵后,李夫子道:“先不说这些了,把眼前的事做好吧。”
是啊。
现在想那么远也没有用。
还是看看眼前吧。
也就是府试之后的院试。
虽然说院试最为简单,甚至只考一天,文章稍稍通顺就行了。
但谁也不想在临门一脚出事。
今日四月十八,府试放榜。
等到四月二十八当日,便是院试,上午考一场即可。
成绩出得也快,四月三十就能出来。
正荣县十二个学子,按照原来的想法,郭夫子会留下来继续带考过的学生。
李夫子带着落榜的,再跟一个捕快一起回正荣县。
但今年不同,今年十二个学生里,考过十个,只剩两个人了,专门回去一趟既不安全也不方便。
那两个学生也到,他们干脆跟着一起等院试结束再回家。
反正在哪也是读书,正好在府城逛逛。
考上的人数太多,竟然也能打乱计划。
郭夫子一边笑一边给县里写信,告诉教谕,县令这个好消息。
等他们知道,一定也会同样高兴的。
如果说正荣县众人都在为这次成绩高兴,他们隔壁的合远县便完全不同。
带队的三个夫子将二十一个学生骂得狗血喷头。
“二十一个人,一个也没考中,连补遗的人都没有。”
“你们平日里到底怎么学的?到底会不会写文章。”
“都是一群废物!”
“怎么不看看正荣县的学生,人家考中了多少?”
这些骂声让本就心情极差的书生们低着头。
他们自然是不服的。
人家正荣县的夫子多认真,再看看你们。
人家县学还教学呢,咱们县学只会收钱。
反正两者都不服气,直接不欢而散。
合远县县学夫子气得不行。
本就因为赌博的事,在正荣县夫子面前丢脸,现在相邻的两个县,一个那么多过了府试的,旁边的一个也没有。
他们带来的学生甚至更多。
这也能解释纪元之前说的。
为何合远县学子水平那么一般,还能过了县试。
反而常庆明显比他们厉害,却过不了自家县试。
都是因为身边之人水平问题。
现在合远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