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的酒壶?
还要赔钱?
李耀众愈发不满,揪着伙计领口道:“看到我们是谁吗?我们是衙门的差爷,不让你们请客就行了,还赔钱?做梦啊!”
“你凶什么凶,正荣县哪个差爷过来不付钱?等我们老板告到林县令那,看你怎么办!林县令秉公办案,还能轻饶了你?!”
伙计根本不怕。
正荣县的酒楼,根本不怕这个。
还了其他地方,或许还要担心当差的为难,可这是正荣县啊。
没见这几年来了那么多新铺子,就是因为这里断案公道。
李耀众咬牙切齿,只能赔了银钱。
林县令装什么装,哪有这样的县令,他就不信,哪有不自私的官。
想到纪元的证明文书,纪利家肯定不会给他签的,肯定有问题。
想到这,李耀众又凑了过去。
他是真想巴结聂家少爷,在府城的时候,多少溜须拍马的生员,都能靠着吹捧上位,他怎么就不行。
方才说,要是能找到纪元的把柄,就能被他们拉进圈子,这买卖太划算了。
要不然就试试?
酒过三巡,聂家的小吏们说着一口京城口音,嘀嘀咕咕地李耀众也听不懂,心里却更加向往。
李耀众干脆托了几个认识的人,看到纪利了一定跟他讲一声。
没想到的是,纪利还真在正荣县县城。
正荣县县城抓赌严格,他跟着几个破皮随便在偏僻地方玩骰子,这东西也好收起来,不怎么怕被抓。
当然,玩的就很小了。
纪利上次卷了家里二十多两去隔壁县继续赌,赌输了一 半,赌场那边说官府来抓人,他们这些赌棍们四散而跑。
问清楚之后,纪利才知道是正荣县衙门同这边衙门报的消息。
至于为什么提前走漏风声,他就不知道了,反正已经跑出来了。
但他害怕正荣县衙门捕快去找他,还怕他娘再给他几巴掌,根本不敢回安纪村。
于是躲在正荣县县城里,想着到年根了再说。
纪利身上原本的冬衣已经没了,现在穿得十分单薄,头发被剪之后也没打理,看着跟乞丐没什么区别。
李耀众在府城待的久,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知道县城哪里有下三滥的地方,还真的让他给碰上了。
为了能跟在聂家身后,他真是拼尽全力。
他见过太多攀附大家族就能当官的例子,现在说什么都要去做。
心里还有个隐晦的念头。
他不想让纪元考秀才。
这人还不是秀才,就那么无视他,还不带他赚钱,也不帮他推荐到县学里。
如果纪元考上了秀才,那自己怎么办。
还有安纪村,张口闭口就是纪元,自己不比这个人差!
还小神童,自己才是正荣县的小神童!
虽然他今年已经二十七了,但他以前是神童!
只要能把纪元拉下水,不让他考秀才,那就可以。
李耀众自然没打算单用一个证明文书,扰乱纪元明年考科举。
可他太知道考秀才的流程。
一个证明文书可能阻止不了,或许还可以补办。
但若纪元的至亲举报他狼心狗肺,不尊长辈,这件事,就有的说了。
让纪元在科考之前背上官司,他就不能参加明年的县试。
这件事并不难。
只要找到纪元的至亲即可。
现在看来,纪元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