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圆舞曲时的绅士,体面地邀请你一同享乐,他又像抚慰幼童的大家长,给些甜头,点到即止,吻结束的快极了,二人嘴角牵连着一丝银丝,在昏暗的烛光中闪烁几下,便断了。
他拿药来喂你喝,你用舌尖点了点,便皱眉朝被子里逃:“太苦了我不喝”
红润的小脸一皱一皱的,哑着嗓子擎着白藕似的手臂撒娇:“大哥”
“有糖吗?我要吃糖。”
你发着烧,又头昏,事实上没甚么时间观念,此时呢,也分不清自己在哪,自己是几岁,只道自己回到了天真烂漫的儿时,你抱着自己玩旧的玩具,蹲在杂草丛生的栅栏处,等待那个比你大几岁的哥哥来看你。
烧灼肺腑的热气呼呼的被你喘出去,你躺了一小会儿,真的发现有糖被喂进嘴巴里来。
甜甜的、滑滑的,又绵又软是蛋糕的口感,蛋糕体里掺着微酸的带着柠檬和柚子芬芳的凉奶油,奶香和清香,好像春日的初晨。
你用舌尖去舔粘在嘴角的奶油,欲求不满的哭起来:“还要!还要!我还要!再给我一点,再给我”
男人不忍心看你哭,又要哄你把药喝了,他用拇指摩挲你发红的眼皮,递上装满中药的瓷碗:“先喝药。”
“听话一点,把药喝了,再给你吃糖。”他说。
不想喝药,只想吃糖,你肆意的耍起脾气来,一头拱进男人宽阔的怀抱里,用乱蓬蓬的头发蹭他的衣服,用绵绵的手臂环他的腰,用鼻子里闷哼的声音求他,他被你一撞,拿不稳药碗,洒了自己一身。
“好苦啊,你闻起来很不好闻。”你嘴上嫌弃的说着,身体却依然像只八爪鱼一样,黏在人家的身上。
李泽言有些无奈,他只得将碗放下,再将你推开脱衣裳,谁知你死活是不撒手,搂着他说他很热,自己很冷,不要变冷,不要喝药,只要这样默默的抱在一起。
“哥哥,我们一辈子这样抱在一起就好了。”你说。
“”
李泽言环抱你的姿势不变,脊背却僵直了一瞬,温热的女孩挤在怀抱里,她鬓发微湿,完全褪去平日伪装出的镇定与理性,她随心的释放着自己的情绪,想要什么便说什么,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她又鲜活,又生动,紧紧的握着他的心脏,叫他血液振动。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也哑了几分。
怀里的人儿不爱吃药,或许是还有几分力气没被耗尽,有劲儿,就不服输,不服输,就不吃苦,这样不行,良药苦口利于病。
男人思忖着,不如让你动一动,再乖乖喝了药蒙上被子发汗。
于是你听见他低头来咬你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搔痒你的耳朵,他含住你的耳尖,温柔地吻你,轻轻地问:“还想吃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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