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是谁?”
身下的人只是甜甜的哀叫,并不回答,甚至更用力的缩了缩腰腹,要他射满。
女人腹中的名穴紧绷绷的勒着他的性器,热汗顺着李泽言的额头滴下来,他拧着眉头岔开双腿,朝下打桩似的闷插,咕噜咕噜的射出一大泡精液。
身下的女孩儿迎着白精抽搐了几下,瘫成一团,她伸手去拉李泽言的手臂,去摸自己的小肚子,那里随着抚摸而慢慢隆起,好像这一瞬间便怀了他的孩子。
她的面容也慢慢清晰起来,轻轻的叫了一声“大哥”
男人睁着猩红的眼从床上醒来。
你趴在办公桌上睡了一夜。
先前儿没想到会看这些公务看到睡着过去,也没叫佣人把壁炉点起来,初秋的夜晚是冷的,气温变化就像温水煮青蛙那般缓缓滚动着,你一觉醒来,只觉得脖子僵得直不起来。
你试着晃了晃脖颈,咯吱咯吱几声软骨错动的声音一响,闷疼涌上来,你连忙哎哟哎哟的叫着开门去喊家里的保姆。
“张姆妈!李姆妈!钱姆妈!”你捂着歪着的脖子倚着门板,毫无形象。
几个保姆正做着洒扫煮饭的活计,听见你叫,灭了炉子拎着鸡毛毯子就蹭蹭的跑楼梯上来:“啊呀!阿拉家小姐!侬”
你耷拉着个毛燥燥的头,抱着保姆白嫩嫩圆滚滚的胖胳膊,在上蹭了蹭:“快帮帮我,实在是痛的不行了哎哟!张姆妈休要碰那儿!酸的很!”
保姆们七嘴八舌的讲怎么治你这落枕,有说祖传秘方用黄酒泡泥鳅炖汤的,喝了就能好,还有说用些香油拌芝麻烤火,烤熟吹凉了揉搓的,她们张着嘴吵来吵去,偏方越说越离奇,硬是给你听笑了。
你一边笑一边抻着脖子呲牙喊痛,偏偏又被她们逗得笑得停不下来,索性把头靠在白胖保姆的怀里,用脸贴着她肥肥的胸脯,听她说话时胸腔震动的声音。
两个保姆下楼去拿毛巾了,你蹭着抱你这个女人叹了口气:“张姆妈身上真香。”
姓张的保姆是乡下来的,她男人在城里当个当铺会计,不料被汽车撞断了腿,家里头没了顶梁柱赚钱,七八张嘴巴等着米下锅,不得不自己出来找活做。
她大字不识一个,饭也做的不时髦,管家问她有甚么手艺,她讲会带孩子,一向见了外男就局促的抠手指的妇女,提起自己的叁四个孩儿来立刻精神饱满充满电力,嘴巴张张合合说得一张脸红扑扑的。
你当时路过花园,听见她讲话,凑过去看了看,就把她留下了。
你说她身上香,她愣了一下,把你歪着的脑袋托在自己肉墩墩的胳膊上,伸出另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摸你的后脑勺。
她:“乖女,姆妈吹吹就不疼。”
话音一落,你僵住了。不是身体上的僵硬,因为此刻的你全身放松的躺在这个云朵般松软的女人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母性气息,好像置身于天地鸿蒙之间,飘飘然被浑沌包裹着躯体。
眼睛突然酸酸的,想说的话像石子滚进喉咙了一般卡着你的声带,噎得又酸又涩,你瞪了半天眼睛才缓缓说出一句:“我想吃云吞,姆妈,要鲜虾猪肉馅儿的,出锅多搁些香油。”
许墨恰好打着领带从房间里出门来,看样子像是要去办他的什么讲座,见你这话闻言一笑:“劳烦带我一碗。”
你把头偏到看不见他的地方去:“不带。”
许墨穿着熨烫妥帖的浅色西服,手上攥着个时髦的公文包,扯着唇角刚要对你的无名火一笑而过时,发现了你的异样。
他腿长步子也大,两步迈过来一瞧:“这是怎了?”
张姆妈忙说大小姐没休息好脖子僵掉了,落枕了动不了了,她家儿女也这样过,敷上热毛巾就好得很了。
许墨放下公文包喊了一声阿明去拿药箱来,自己展肩将西装外套脱掉,撸起两只衬衫袖子,露出两根白皙结实的胳膊来。
他自你身后站好,将你拢在自己的阴影里,双手捏上你的肩膀道:“看上去很难受这敷毛巾的法子固然有用,可是好得慢了些,我这里有从英国带回来的药油,专门治这些扭伤错位的,不如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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