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烧烤摊摔啤酒瓶的小喽喽到在仪阳站稳跟脚被人叫做大哥,我从没有一天敢忘记那半个包子,所以我日夜在想,如何为你招兵买马怎样步步为营。家里来了很多人劝我回去,我都在想,不够,还不够。
我的兄弟,我的义兄,还值得更好更高的位置。
黎清刚端坐在沙发上,微微弓着背,眼睛出神地盯着那桌角,已经不年轻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几分沉甸甸地苦涩。
这么多年,我这奢靡享乐惯了的少爷身子,可能把我一辈子的苦都吃完了,全凭,一个义字撑着。
说完这番话,阿枭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缓了一会儿他起身,本想就这么走了算了,但是临到门了,还是开口道,你只需要记得,我都是在为你打江山,若是换个旁的人,我早回家过逍遥日子了。我不想青枭社,更不想你,沦为贺家的走狗。
青枭社是我的心血,而你,始终是我的义兄。
等你在高处站稳,我会自己离开。
盛灼醒的时候,刚适应了白天的光线,就看见四个面带期待的脑袋凑在她的上空,轻轻地,一个比一个还轻地说,老大你醒啦...你要不要喝水呀...你还记得我是谁嘛...
盛灼不想和这群妖怪说话,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们。
四个人又窃窃私语了一番后,直到大c将阿枭叫来,房间内才恢复了平静。
阿枭将四人赶出去,将一束鲜嫩欲滴地小雏菊放到床头的花瓶内,带着笑意对盛灼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小姑娘,以后出息了别忘了哥哥我。
盛灼闭着眼睛浅浅笑了一下,道了句谢谢。
阿枭在床边坐下,却听盛灼哑声道,贺仙仙是不是说要用我来交换冰姐?
阿枭沉默良久,是。
他看到盛灼眼皮轻轻颤了颤。
那如果我当时小心些不被他们抓到,冰姐是不是就不会死了。盛灼问。
阿枭低下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就算没有你,贺仙仙也不会放过冰姐,我和她相识五年,从没见她真的开心过。我多少次劝她离开翁培,可是你看,她不舍得离开,还得不到结果。她就是在折磨自己。
盛灼叹气,不再说话。
一周后,盛灼坐在轮椅上被推回了自己的房间,在医务室躺了能有半个月,现在身上除了打着石膏的腿还没好之外,其他的小伤都已经不妨碍她自己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