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雪容听着他们提及太子,不由得驻足听了听。
近来街上能瞧见的难民少了些,姜雪容知道这是萧明彻的功劳。他想了许多法子,让难民们能重新立足。
正巧路过了一个卖油泼面的小摊子,姜雪容便带银蝉坐了下来,要了一碗油泼面。
坐着等的时候,油泼面的香味一个劲往鼻子里钻,姜雪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等油泼面端上来,姜雪容迫不及待地尝了口,也是好吃的。可不知怎么,她忽地觉得太过油腻,姜雪容甚至隐隐有些反胃。
银蝉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心跳得迅速,有些激动道:“您不会是有孕了吧?”
姜雪容被银蝉这一声吓得魂飞魄散,“你胡说八道什么?”
姜雪容下意识看了看四下,确认无人在看她们,才拍了拍心口,松了口气。她拿着筷子搅了搅碗里的面,开口:“银蝉,你真是疯了。”
银蝉压下嗓音道:“您侍寝之后,殿下可曾赏您避子汤?”
姜雪容摇头:“那倒没
() 有。”
别说这回没有,之前几回也都没有。
银蝉又道:“那便是了。”
姜雪容有些好笑:“是什么呀是?我前两日才侍寝,今日便怀孕了?哪有这么快?”
银蝉道:“可上一回在那农户家中,您不是也许殿下亲近了么?”
银蝉这么一句把姜雪容听愣了,的确是,而且那天夜里也不止一次。
那次距离现在……算算日子,有一个多月了。
但姜雪容还是觉得不可能。
银蝉说:“其实前两日您便该来癸水了,可直到今日您也没来。奴婢当时便有猜测,但也不敢笃定,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可您方才突然又恶心想吐,越发像有孕的征兆。”
姜雪容拿着筷子,胡乱地搅着碗里的油泼面,心有点乱了。
不会吧?难道她真的有孕了?
可是……可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总而言之,心乱如麻。
银蝉道:“待回去之后,奴婢去请太医来给您诊脉,断断真假。”
姜雪容有些犹豫,让太医诊断自然最好,可总不能说她怀疑自己有孕让太医来瞧吧,不然要是没有怀孕,岂不是太尴尬了些?
她想了想,打算说自己身子不适。
就这么,回了客栈后,银蝉便去请了太医来,由头是她身子不大舒爽。
主仆二人自然没想到,她们的对话方才被跟着出去的侍卫听进耳中,因为此事事关重大,侍卫便先一步禀报了萧明彻。
“殿下,属下有一事要禀报。方才属下等保护姜承徽出门时,听得姜承徽与婢女谈论……似乎姜承徽有孕了。”
萧明彻原本正专心看手中的文书,听得这话,眉头当即拧起,疑心是自己听错。
“你说什么?”
那侍卫便又重复了一遍。
萧明彻合上文书,当即起身,吩咐道:“太医呢?叫太医过来给她诊脉。”
说罢,长腿一迈,往姜雪容房中去。
姜雪容房中,太医正给她号脉。
姜雪容有些忐忑地等待着太医的结果,她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心情,很紧张,但是没有觉得很兴奋,反而有种奇异的焦虑感。
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做好做母亲的准备,若是真的有孕……
她又想到了邹若水。
在这一刻,她无比地想念邹若水。
银蝉也很紧张,问太医:“太医,我们承徽这是怎么了?”
萧明彻正在此刻推门而入。
他的眸光直直落在姜雪容身上,又看向一旁的太医。
他问:“情况如何?她可真是有孕了?”
太医被问得有些懵,又见太子殿下似乎颇为紧张,跟着紧张起来,回答:“回殿下,姜承徽并未有孕。”
姜雪容听见这话,第一念头竟然是松了口气。
太好了……
银蝉却十分失望:“可我们承徽这个月的月信没来,今日还有些反胃恶心。”
太医道:“姜承徽月信未准时而至,兴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至于反胃恶心,姜承徽的脉象确实有些脾胃虚弱,不过不是大事,调理调理就好。”
萧明彻听着这话,抬眸看向姜雪容。
姜雪容亦看向萧明彻,不知道他怎么会来。
二人就这么遥遥相望。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