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心都快要痛死了……”
她学?他说话,埋在他的脖颈间,泪不断往下掉。
明玉川浅浅闭上眼,抚摸她的墨发。
“我自幼便是废物,后来是他人眼中的蠢材,棋子,”他唇瓣抿起?浅笑,“绿仙,天底下只有你一人,会如此对我说。”
“我也只想听你一个人,如此对我说。”
其他人如何?看待他,他早不在乎了。
如今他的心,他的一切,全都奉献给了一个人。
他的邱绿。
他的绿仙。
纵使众生待他,苦难三千。
“有你,”他亲吻她的墨发,将她箍在怀中,“便足够了。”
两人的手腕被一根红色布绳紧紧绑在一起?。
明玉川将她压在身下,唇齿纠缠间,邱绿身上繁复的衣衫凌乱,扯下那前襟绣着合欢牡丹的小小布料,两人越发神?志不清。
“若在临死前刻,与你彻底相融,”他墨发垂落邱绿满身,“你我投胎之后,定会再次相连。”
“绿仙……”
邱绿近乎神?志涣散。
她全身发热,“好……衣衣……”
她发颤的指尖碰到明玉川随手搁在床榻上的金封诏令,明玉川揽住她的膝窝,视线瞥过,却是轻笑了一声。
“说起?来,还?没有看呢,”他将诏令拿到手上,随手捋着过长的墨发,“可不要我们娇和之时有外?面的官兵闯进来……”
他将诏令展开。
邱绿难耐的攥着被褥,觉他许久无话,她顿顿起?眼,却见明玉川看着诏令,面无表情。
“衣衣……?”
“无事。”
明玉川将诏令搁下,邱绿却因他的举动被拉回了神?思,“怎么了?衣衣。”
“让我看看。”
她感?觉到明玉川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极为?怪异。
不是恐惧,不是欢喜,亦没有解脱。
反而,更为?沉重,却有松懈。
她看了一眼明玉川,才将他手中的诏令拿到手中,缓了缓神?思,才将诏令展开。
“衷心……遣送……咸阳封地……”
她一字一顿,念着诏令上她看到的几个字,额间逐渐沁满汗湿,虚脱一般,猛地转过头。
惠玉王程表忠心。
程表忠心。
又因年将及冠,遣送其回咸阳封地。
是她当?日讲那些自荐之人痛打后扔去宫门之外?的缘故吗?
“遣送我们……回咸阳封地?”
邱绿知道,明玉川的封地在咸阳。
“嗯。”
明玉川的神?情,却没有半分喜悦可言。
邱绿却没有发觉,她匆匆捋好衣衫,过怕的泪迟了许久才大滴大滴的流出来,她坐在原地捂着脸落泪,又上前抱住明玉川。
“太好了……太好了……”
明玉川坐着,他眼珠顿顿,落上她埋在自己脖颈之间的侧脸。
她在高兴。
因过于高兴,而喜极而泣。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