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方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华然,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我知道。”伊华然见他哭,鼻头也有些发酸。
这一年来,齐方岑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他,陪他解闷,为他洗手做羹汤,从远庖厨的君子变成了能烧一手好菜的煮夫,他褪下的不只是华丽的衣衫,还有他作为世子的骄傲,他对他的用心,他都看在眼里。
轻柔的吻落下,安抚着齐方岑的情绪,见他平静下来,伊华然这才抽身离开,被紧紧包裹的感觉消失,心下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你歇着,我去打水,帮你清理。”
“好,你快些回来。”
伊华然只套上中衣,便出了卧房,打了一盆温水回来,为齐方岑仔细做了清理,又帮他换了干净的中衣,这才重新上床,抱着他睡了过去。
等他们醒来,已是午后,齐方岑浑身酸痛,趴在伊华然身上依旧不想动。
伊华然拍了拍齐方岑,轻声说道:“你歇着,我去做些吃的。”
“不想吃,就想赖在你身上。”
虽然是炎炎夏日,可山中温度本就不高,房中又放了冰盆,温度算得上舒适,就算两人抱在一起,也不觉得热。
“我饿了。”伊华然的手附在他腰上,一下又一下地揉着。
齐方岑舒服地轻哼着,“再往下一些。”
伊华然的手往下了些许,“这里吗?”
“嗯,舒服。”齐方岑抬眸看向伊华然,道:“华然,咱们种的石榴红了。”
伊华然点点头,“想吃?”
“你说为何大婚时,新人要吃石榴?”
“因为吃石榴寓意好,多子多福。”
“那我们何时吃石榴?”
伊华然的动作一顿,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佯装并未听懂,“后山的石榴很多,想何时吃就何时吃。”
“我说的不是吃石榴,是……”见伊华然眼含笑意,齐方岑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有些恼地咬了他一口。
“嘶。”伊华然痛呼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这一生气就咬人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谁让你戏弄我!”见他的嘴唇肿了起来,齐方岑又有些后悔,心疼地吻了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便是黄莺的声音,“哥,你在吗?”
伊华然立刻应声,“在,怎么了?”
“现在方便吗?我有事和你说。”
“等等。”伊华然推了推齐方岑,小声说道:“起来,黄莺找我有事。”
“只要我们两人独处,她就有事。”齐方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你们就是天生的冤家。”伊华然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一年他们可没少互坑,今儿他吃亏,明儿她吃亏,吃了亏就想找回来,谁都不让谁。
齐方岑不情不愿地撑起身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