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拿着抹布走了过来,一边擦桌子,一边瞪他,“碗筷已经送去厨房了,某些人还是赶紧去洗碗吧,逞口舌之快谁不会,碗筷记得要刷干净!”
“刷得再干净,也抵不过某些人可劲儿摔。”齐方岑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一沓银票,道:“华然放心,来之前我带了些银子,碗筷还是买得起的,以后不怕没碗筷吃饭。”
黄莺气急,拿起抹布就朝齐方岑扔了过去,齐方岑微微后仰,抹布擦着他的脸飞了过去,不过上面的水却溅了他一脸。
见他黑了脸,黄莺哈哈笑了起来,“抹布水好喝吗?”
“君子动口不动手。”
“那是觉得自己打不过,纯纯伪君子言论。”黄莺胜了一回合,阴沉的心情瞬间明朗。
“打不过?”齐方岑冷笑,刚想上前,就被伊华然叫住,“阿岑,去洗碗。”
齐方岑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伊华然,也不说话,就那么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伊华然看得一阵好笑,道:“我们好久没下棋了,收拾完过来陪我下棋。”
“好。”齐方岑眉开眼笑,不再搭理黄莺,转身走了出去。
黄莺看着齐方岑走出去的背影,道:“哥,我也要下棋。”
“每次下棋你都耍赖,我可不想跟你下。”
“我保证这次绝不耍赖!”
“我答应阿岑了,下次陪你。”伊华然起身,朝着卧房走去。
黄莺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哥,你慢点。”
“没事,休养这么久了,好得差不多了。若不是老余坚持,我才不会日日在床上躺着,躺得骨头架都散了。”
“老余可是神医,他怎么说,哥就怎么做,在这事上我们都得听他的。”
伊华然无奈地笑笑,“行行行,躺着就躺着,可别啰唆了。”
扶着伊华然躺到床上,黄莺便又回了饭厅收拾,擦桌子,扫地,又将桌椅放好,全部收拾完后,便去了厨房。
齐方岑正拿着抹布擦灶台,动作利索,干活仔细,压根不像个养尊处优的世子爷。黄莺微微蹙眉,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也被穿了,突然想到他曾在军中待过,也就释然了。
黄莺走到橱柜前,打开橱门往里瞧,碗筷摆放整齐,每个都被洗得干干净净,连点水渍都没有,她就是想找碴,也找不到理由。她不甘不愿地走向余明磊,问道:“老余,你那去疤的药膏,我哥能用吗?”
余明磊愣了愣,随即说道:“小姐是说公子胸口的伤?”
黄莺点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还有脖子上的伤。”
“公子胸口的伤可以,脖子上的伤不成,那伤太久了,去不掉了。”余明磊有些愧疚道:“怪我,没将这事放心上。”
“又不是你伤的,怎么能怪你。”黄莺面色不善地看向齐方岑,道:“我哥受的罪,都是某些人害的,也不知他怎么好意思追来。”
齐方岑表面不为所动,继续擦着灶台,心里却在想着两人的过往,黄莺说得没错,伊华然受的伤、遭的罪,都与他有关。
余明磊并未搭话,拿了帕子打开药锅瞧了瞧,随后又把盖子盖上。
齐方岑收拾完厨房,又仔细洗了洗手,这才回了正房。只是他回来时,伊华然靠坐在床上睡着了,有人进来竟都没有察觉。
齐方岑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