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于海将一个白色瓷瓶递给齐方岑,“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将这个送到王府。”
齐方岑打开瓶塞,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张纸和一颗丸药。纸条上写着:“这是解药。你我之间两清了,自此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齐方岑狠狠攥紧手中的字条,“他怎能说出这般狠心的话?”
“主子,您与公子之间许是有缘无分,您就……”
“闭嘴!”
不过短短八日,他过得分外煎熬,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想他,无论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即便是听到齐方宇和齐方玖的势力被一再打压,与他敌对的那些官员纷纷入狱,他的心也不能得到宽慰,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即便之前他离开,他也不曾这样失魂落魄。
他想两清,怎么可能两清,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屈辱,付出了那么多,一句轻飘飘的两清就想把他打发了,怎么可能!
齐方岑目光凶狠地看过去,“他想跟我两清,痴心妄想!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与我两清!”
于海被吓得噤了声,自齐方岑与伊华然在一起,好似变了一个人,他们感情好时,一切都好。一旦两人出现矛盾,齐方岑便会变得易怒易躁,阴郁且偏执。
“派出去的人可有回信?”
早在确定伊华然离开京都后,齐方岑便想办法传信,派人前往万平、漳州等地寻找伊华然的下落。
“还没有。”
“一旦有消息,立即禀告!”
“是。”于海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再有其他吩咐,便躬身退出了书房。
齐方岑看着手中的解药,抬手送进了嘴里,他要快些行事,只有拥有了更大的权势,才能发动更多人手去寻他。这次再找到他,便不会再让他有逃跑的可能,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三日前,伊华然和黄莺便到了济州,找到了余明磊,随后便一同上路,前往万平。想着将晴云接上,再把那些铺子处理一下,整理一下资产,然后再找地方落脚。就这么一路疾行,又是半月后,他们终于赶回了万平。
余明磊勒停马车,扬声说道:“公子,我们到了。”
伊华然掀开车帘看了看,熟悉的大门近在眼前,却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他起身下了马车,黄莺紧随其后。
黄莺打量着面前的宅子,道:“这就是你们住过的小院?”
伊华然点点头,“在这里住了两年。”
“确实小了些,不过这镇子的环境还不错。”
余明磊上前敲了敲门,很快便听到了应门声,“谁啊?”
声音有些陌生,应该是个中年妇人。
余明磊回头看了一眼伊华然,出声说道:“我们找流云。”
大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妇人探出头来,上下打量着几人,“你们是谁?找她有什么事?”
伊华然礼貌地笑笑,道:“我们是流云的亲戚,许久未见,特意过来寻亲。”
“你们找错人了,流云是个孤女,没什么亲戚。”中年妇人说着就把人关上了。
伊华然瞧着紧闭的大门,不禁微微蹙眉,与余明磊对视一眼,转身回到了马车旁。
伊华然小声问道:“老余,你与晴云最近的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余明磊也察觉出不对。
伊华然思量了思量,道:“走,去成衣铺瞧瞧。”
众人相继上了马车,朝着成衣铺子驶去,很快便来到了门前。伊华然和黄莺下车进了铺子。
店小二见状急忙过来招呼,道:“两位客官想做衣服,还是买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