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华然将茶杯递了过去,道:“喝口茶,润润喉。”
齐方岑看了看茶杯,犹豫了一瞬,还是接了过来,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伊华然出声问道:“茶凉吗?”
“不凉。”齐方岑下意识地回答。
伊华然闻言轻笑出声,眉眼弯弯地看向齐方岑。
齐方岑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有些苍白的脸瞬间染上绯红,怒道:“这个奴才,胆子越来越大,果然欠收拾!”
伊华然来到软榻前坐下,掏出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齐方岑跟了过来,将茶杯放在桌上,问道:“华然可如愿见到人了?”
“没有。”伊华然瞧了瞧桌上的茶杯,端起来喝了几口,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道:“谢集不在,我并未进将军府?”
齐方岑看着伊华然放下的茶杯,嘴角微勾,又听他说的话,感到不悦,道:“他们竟将你们拒之门外?”
他不希望伊华然去将军府是一回事,伊华然被拒之门外是另一回事,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怎能受这种委屈。
伊华然见他误会,解释道:“是我没进去,并非他们拒之门外。”
“哦?这是为何?”齐方岑疑惑地看过去。
“阿岑不是不希望我见谢家小姐吗?”
齐方岑闻言心中欢喜,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还有呢?”
见他这样,伊华然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还真是个好哄的男人,即便知道这话是在哄他,依旧这么开心。
“阿岑之前不是怀疑谢信的身份见不得光嘛,若他当真是谢集的儿子,又先被将军夫人见到,阿岑说将军夫人会怎么做?”
“为了自己的利益,她会千方百计地阻挠两父子见面,甚至是杀人灭口。”这种事他见得太多。
“所以在确保见到谢集之前,谢信不能在将军府出现,尤其是在将军夫人面前出现。”伊华然顿了顿,接着说道:“况且,这个素未谋面的将军夫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此话怎讲?”齐方岑来了兴趣。
“我本是打着谢家小姐的名义登门拜访,去通禀的人却只带回了将军夫人的传话,谢家小姐那边没有丝毫动静,我推测她怕是连消息都没收到。这说明将军府被将军夫人把控得密不透风,能做到这一步,又岂是简单的人物。”
“据传谢集与谢雨彤相敬如宾,感情十分好,身边唯一的妾室,还是谢雨彤的陪嫁丫鬟。”
伊华然讥讽地笑了笑,“若感情当真那么好,便不会纳妾。”
齐方岑握住伊华然的手,“华然说得对,若真心爱慕,又怎能容旁人近身。”
“男人嘛,都有劣根性。无论初时爱得多么热烈,一旦时间久了,都会腻烦。谁不喜欢年轻的。”
“华然可是嫌弃我年纪大?”
伊华然本是随口说说,没承想齐方岑当了真,“我何曾说过这种话?”
“你方才说‘谁不喜欢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