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不好也不是一两天,自从问了自己的命道之后,她非但没朝着指点的方向去努力,反而疑神疑鬼搞起歪门邪道来。用膳的时候不给上汤,洗脸洗澡水量少得惊人,井口葺得有人那么高只要是同水有关的东西,她完全抗拒,生怕自己真的遭了厄运。贾赦说过她的,她就像惊弓之鸟,说再多一点用也没有。稍微停顿了一下,贾赦问道:所为何事?
秋桐答曰:听说是厨房做了灌汤包,太太没注意,一口咬下去险些呛着方才请了大夫来看,又发了好一通脾气。
呵呵。
灌汤包又惹她了?
对于饭桌上没有汤,贾赦的意见已经很大,因为从前在汴京,城东头卖早点的贼多,各种包子简直吃腻了,他对灌汤包的确没什么爱好,却不妨碍以这个做理由对邢氏开刀。贾赦给了邢夫人足够的权力,除了大笔开支,后院之事基本放手不管,在菜色的安排上也是尽量适应,一惊一乍到这份上真是够了!
贾赦将秋桐打发了,在箱子外面镀了层玄气,这才让王善宝找了两个人来将它抬进去。将东西在书房里放好之后,又提醒道这玩意儿普通人碰了要倒大霉的,没他在旁边可千万别伸手去碰。在大房这边,贾赦说的话比圣旨都灵,听了这话谁也不敢靠近,方才帮着太箱子的脸色难看极了,方才有我守着,不打紧,你们放下之后就别再碰,否则老爷我就管不了了。贾赦说完就除了书房,径直往邢夫人的院子去,进去就听到她在叮嘱房里的丫鬟,那些东西绝对不能让她看到,否则就收拾东西滚蛋。贾赦一个眼神组织通报,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这才往里去,邢氏坐在床沿边,见贾赦进来赶忙迎上:老爷今儿个真早。
不早能看到你胡闹?
邢氏脸色变了几变,她将丫鬟们打发出去,就用帕子抹起眼泪来:是您说我命犯水厄,妾只想长长久久的陪着老爷这样也是被逼无奈。身为玄门大通大智者,贾赦上辈子没成过亲,甚至连色欲也从未有过,他很注意修身养性,对这些很是寡淡,也不懂得界定女子好看与否。即便如此,邢夫人以四十岁的高龄做出这等娇女状,他依然感觉到不适应。
你莫搞这些幺蛾子,多烧香拜佛比什么都强。
这话说了许多遍,真没用,邢夫人不像二房王氏那样喜欢念佛,这种高雅意趣她真的欣赏不来,虽然觉得举头三尺的确有神明,让她偶尔拜拜可以,每天用很长时间待在佛堂绝对不行。邢夫人就说:已经按照老爷说的做了,会不会有用也不好说,还是防范着好。她摆明是吃了衬托铁了心,贾赦叹口气,罢,你要怎样都好,我也懒得管,以后用膳就分开,琏儿那边自己开火至于万岁爷的生辰,你就不要去了,老爷我没本事让御膳房撤掉汤品,禁酒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