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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贺兰回来得及时,趁着冷饮店还没变成相亲会所,先一步付了钱,把阿欢捞了出来。

店老板掂了掂手中碎银,又看看外面一长串的队伍,一眨眼,老泪就落了下来,“没有你,我今后可怎么活啊呜呜呜……你把我也带走吧……”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拉着阿欢的手,翻来覆去地念叨,“好姑娘,你日后一定要多多地来,来之前先去街上晃一晃,让那些儿郎看见你哇……”

贺兰听得大为光火,把阿欢的爪子从老板咸猪手下拽出来,牵着她扭头就走。

他心里酸得像打翻了整缸醋,一边走,一边还要气呼呼地数落:“好多人都看见你了!我早说、早说要戴着帷帽出门——”

阿欢“喔”了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还在东张西望,忽然站住不愿意走了。

“糖葫芦。”她眼巴巴地盯着不远处。

“本少爷看你像个糖葫芦!”

贺兰气得后槽牙都咬酸了,怒气冲冲走到小贩面前,买了串颗粒饱满糖衣晶莹的,凶巴巴塞入她手中,口中还在嘟嘟囔囔地念叨。

他领着心满意足吃着糖葫芦的“糖葫芦”横冲直撞,回了王府,立刻冲进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出个麻袋,又拿剪子在上面戳了几个洞。

他把破洞麻袋往阿欢怀中一塞,“以后出门,必须要套上这个。”

阿欢拎着麻袋,端详片刻,茫然望了他一眼,“这是袋子。”

贺兰呼吸一滞,顿时开始无理取闹:“你的脸……总之,就是要遮起来!”

阿欢好像听明白了,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我的?”

“对,你的……”

贺兰正要再强调一遍,还未说完,忽然上方阴影笼罩,麻袋兜头就盖了下来。

阿欢利落地把他罩在里面,在外面拍了拍他脑袋,自言自语,“我的。”

套住的,就是她的了。

阿欢想明白这一点,立刻弯下腰,把少年扛起来就走。

贺兰:!?

贺兰根本不懂她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视线又被拢在黑暗里,一时间震惊得大脑宕机,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