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什么?”
“还没有正式名字,因为狼王叫“季”,也一直这么叫他,要不,请樊姑娘给取一个吧!”
“嗯……人类取名字都是随父亲的姓氏,那它就姓季,希望它能迎来伟大的胜利,就叫——季迎怎么样?”
“太好了,这个名字我很喜欢。”母狼看向小公狼:“你喜欢吗?儿子,季迎?”
……
季迎?
那本来就是他的名字,不是为谁而改!
纪樱合上册子,感觉浑身的血液在沸腾,心也跟着狂跳起来。
天呐!她竟然有一个狼外婆?!
也就是说,她体内也有狼的基因,虽然到她这里已经微乎其微,但已能解释她对纪沣近于偏执的迷恋。
此刻什么纠结疑虑都没有了,她更加相信她怀孕了,至于是狼还是人,已经不重要,她自己都有狼的血统呢!
天还没亮,她按捺住激动的情绪,重新打开册子,继续看下去。
后来,常乐带着一群人终于将马从坑里拽了出去,母亲如愿与父亲团聚,直到生下纪樱,日记里再没出现母狼和它的儿子,概因初为人母的忙碌和喜悦,日记也戛然而止。
母亲一直把这个秘密隐藏得很好,至死父亲都不知道母亲有狼的血统,一生都热衷和狼过不去!
而纪沣,可能也并不知道纪樱就是那个樊姑娘腹中的孩子。
想到和纪沣的牵系更近一层,纪樱此刻迫不及待想见他,想把这个惊人的巧合告诉他。
经过昨天的不愉快,纪沣大概率不会很快来找她了,可她又去哪儿找他呢?
终于捱到天亮,婉萍要晚上才回,纪樱草草洗了澡出门,她不想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子里。
雪停了,院子里的脚印被覆盖,只有零零碎碎的鸟爪印,纪樱又转回厨房抓了两把米,刚撒向雪地便引来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
看着它们吃得欢畅,纪樱也感觉到饿了,她决定先去吃个早饭。
积雪的街道不好拦车,拉起羊毛围巾遮住脸,走出很远才找到一辆人力车,路过友邦分行时,纪樱看到银行大门口停了很多车,排队的人从门里一直排到门外。
“怎么这么多人?”纪樱问人力车夫。
“这不快过年了吗,正等着用钱呢!结果取不出来,听内部人说银行拿储户的钱放私贷,收不回来了。”
“哦!”还有一个多月才过年,不至于一窝蜂取钱,多半有人在背后煽动。
“辛辛苦苦存的钱提不出来,谁不急啊,小姐您要是也在友邦存了钱,赶紧想办法取出来吧,别到头来血本无归。”
“只是友邦这样吗?别的银行呢?”
“别的银行没听说,友邦的所有银行都不行了,总部那儿堵得才厉害。”
“那就去友邦总部吧!”刚刚还饿得不行,此刻却堵得难受。
这一天终于来了,但她高兴不起来,这是父亲靠多年积累辛辛苦苦打拼出的事业,虽然金融业兴衰无常,风险和机遇始终并存,如此人为地加速一个品牌消亡,还是让她潸然泪下。
这意味着父亲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越来越少,与之相关的记忆也会越来越少,最多会在业内综述时加注“已故”“破产”等字样儿,作为反面案例警示同仁。
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