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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李乾一下朝便回了东宫,私下召集秦陌与赵桓晋,再度到书房议事。

清珩院里的白玉兰开了满枝头,秦陌走出房门,路过玉兰树下的那汪静悄悄的池水,脚步一顿,忽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清感。

总觉得,那儿曾有过满池的荷叶红莲。

明明自他入东宫起,那一脉碧水一直都是光秃秃的样。

少年晃了晃思绪不明的脑袋,继续朝汇贤堂走去。

一入门,那道修长的身影,仍旧恭敬地比他先来一步。

所有人只知赵桓晋十七岁发配边疆充军,二十四岁重回长安建功立业。

人人见他依如矜贵的翩翩君子,孰不知那肋骨下的一汪心思,早已是深不可测。

他的眼线遍布各地。

哪儿有点风吹草动,皆逃不过他的眼。

而就在他出差的前阵子,他安插在南疆的眼线,尽数失联了。

没有任何消息递回来,这本身就不是一个好消息。

赵桓晋派探子前往昆明的节度使府,对方捎回了一段蹊跷的信息,有一大批铁匠在节度使敕令抓捕后失踪。

这便不得不忖度了。

近些天,赵桓晋调动底下所有的势力,布出了更大的密网,最终发现南疆边境山峦一带,存在私自囤兵的迹象。

始作俑者是否是节度使周荀尚无证据,私囤的辎重也不知藏匿在了何处。

李乾思量许久,决议派秦陌暗访南疆。

一则秦陌初出茅庐,虽在北边闯出了点名堂,于南境官员却面生的很,适宜隐藏身份;二则秦陌背后是长公主,手上有兵,真有异样,可以直接调令军队支援。

三则秦陌的本事,李乾心有成算,派他办事立功,也有一点提拔栽培的私心。

赵桓晋对此早有谋划,一得到太子殿下的认可,直接从袖中拿出了两份户籍,一份房屋地契,以及一份通关文书。

“刚好下官近日探得一对私奔向南的少年,逃往的目的地,正是云南边境陇川县的一座小酒坊。”赵桓晋慎重提议道:“能断下官的眼线,只怕南境已是铁桶一块,世子爷套个真实存在的身份前往,百利而无一害。”

秦陌倒没有觉得不可,李乾拿过赵桓晋手上的伪造文书端详了会,忽而道:“带上弟妹,刚好。”

这文书上私奔向南的,正是一对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贵族小姐爱上了家仆之子,不满家中为她指婚,两人索性出逃。

倒真是胆大而热诚。

李乾刚想问赵桓晋现儿个把他们安顿在了何处,秦陌疾言厉色道:“为什么要带她!她能做什么?”

崔兰殊一个深养闺阁的丫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带她过去,除了拖后腿,还能做何用?

秦陌不予苟同,想择一位身手好的女护卫,与自己一同前往。

李乾摇头置否:“这是一个闺阁小姐与家仆私奔的桥段。女护卫并不具有闺阁气,南疆那帮居心叵测的虎狼之辈,只怕个个眼精心细,不定瞒得住。崔氏女正合适。”

再而,难得有这种孤男寡女出行独处的机会,李乾当然要助力一把。

有什么比共患难,更容易让人生情的呢?

赵桓晋也不知是瞎凑什么热闹,笑了笑道:“世子妃也算是下官看着长大的,可真不是一般女子,自小就是个机灵鬼,有勇有谋的很。”

否则,也不敢孤身一人跑到他府里去,说那么大逆不道的话。

秦陌听出了赵桓晋话中对于那夜有意无意的揶揄,试图探出他是否怪罪的态度,少年唇角抽了抽,严词拒绝,口口声声觉得崔兰殊只会是个拖油瓶。

李乾冷嗤道:“净说人家会耽误你,怎么,你连庇护发妻的本事都没有吗?”

秦陌一噎。

少年这样半大不大的年纪,又是这么一副桀骜不驯的脾性,最是吃不得的,就是激将法。

说什么,都不能说他不行。

李乾也不单单激他,有理有据道:“毕竟扮得是一对私奔的少男少女,感情甚笃,未免被人拆穿,少不得要相互配合,你俩是夫妻,正好合适。再则,你们的落脚地是一处酒坊,早闻崔氏第一美人酿得一手好酒,也不需她做什么,帮着打理酒坊,不被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