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放下手中的物件,便低头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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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秀雅的阁楼中,一抹颀长的身影临窗而立,夕阳的琉璃色在他的身上淡出一层光晕,男子背后的地上被拉出一道斜长而孤寂的暗影。
身后的石墨忍不住淡笑开口,爷这是想月七姑娘了吧?
石墨。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在!身后的男人神情肃穆。
你可知道情为何物?
这石墨挠了挠头,脑海中即时闪现一个人的身影,知道也不知道!
这可难倒他了,若说不知道何为情他又动了情,若说他知道情,他又不曾谈过情。
罢了,跟你一块石头谈什么情。男人懊恼。
石头?石墨眉心纠结,他像一块石头?好像从前爷才是那颗硬邦邦的石头吧?
这爷不曾有女人之前性格阴晴不定的,怎么这有了女人还是这么善变?
不过恋爱中的男人就是多愁善感,从前都不曾见过自家爷这般患得患失的,自从有了女人之后,一日不见便食不知味夜不安寝的,日子就形同爵蜡了一般,索然无味。
欸?不对,这怎么好像是他的感觉?
出去吧,大将军府的情况盯紧一些,由不得一丝闪失。男人沉沉道,背影廖廖。
是!石墨领命出门,可刚打开门便惊讶地看见站在门外的身影,容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石墨识趣地退下。
女子进了门,将门轻轻地合上。
临窗而立的男子望着不具名的远处,修长如玉的手攀上窗檐,久久不动,似站成了一尊石像。
女子轻轻走至他身后,双手攀上他的腰身。
男人的身形一颤。
阿月?
嗯。女子靠在他的后背,喏襦道。
男人激动得想要转身,可女子却是箍紧了他的腰,贪恋着他身上的温度。
一会我就要走了,你什么都不必做,这样站着便好。
男人的眸色微动,听得她这话便没有再动,只是将自己的大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将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至她的手心。
两人便是这般谁也不曾说话,好似无言已胜千言万语。
许久,容月终于松开了他腰间的手。
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