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女子挣扎着起来,男人小心将她扶起做好,动作利索地给她端来了水。
一杯水下了肚,女子的脑袋才稍微有些清醒,举目四顾之后,目光落在了男人身上。
此时的夜长君因着两日未眠,原本干净俊逸的五官下巴长了一些青色的胡渣,神色亦是有些憔悴,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
你放心,这里是祈天国,很安全。夜长君接下她的杯子,抚慰道。
女子扶着尚未完全清醒的脑袋,我睡了多久?
十日。
容月一惊,似想起了什么般,倏然抬眸,灵双和月影呢?
她记得成亲那日她被人所控,不能自已,灵双和月影也失去了踪迹。
放心吧,他们都没事,我将他们都遣退了,你现在身子刚恢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你好好休息,等你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之后的事我再慢慢讲与你听。男子又顿了下,继续道,你若是不想见我,我便让灵双来伺候你。
男人为她掖好衣被,起身便要出去。
阿千!女子轻唤了一声。
好似心中被撞击了一下般,男人的身形一颤,不知多久了,她再也不曾唤过他的名字了。
你叫我什么?似不可置信般,男人回头望着她,许是因为激动,夜长君的声音有些颤抖。
也许,我们都错了。女子挣扎着起身,夜长君快步上前将她起坐好。
容月凝着他,目光坚毅而复杂,我问你,你当年与贺连城可有勾结?
不曾,当年月湖山庄出事之前我连贺连城的面都不曾见过,岂会有交集?夜长君认真道。
犹如心中重击了一般,女子抚着自己的心口,痛苦难言。
错了,原来一切都错了!
早有人设下棋盘,引她入局,若非那日她看到夜寐生耳后的那颗痣,只怕她此生都是别人的棋子,成为别人杀人的利器。
怎么了?是不是心口又疼了,你大伤未愈,还需要多休息。
男人想要扶她躺下,女子却紧紧握着他的手,唇褥微颤,那为何当日你要承认你便是月湖山庄的罪魁祸首?
当年我确有买通了你身边的两个丫头,让她们在你大婚当日的酒水中下药,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贺连城也有此狼子野心,在我赶到月湖山庄之时贺连城已经早我一步将月湖山庄赶尽杀绝,而你也被逼落悬崖。贺连城是你的仇人,可我也因一己之私害得你们家破人亡,若不是我先下了手,或许贺连城也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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