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笑意就此僵了下来,眸中的光彩瞬间淡去,手无力地垂下。
月影埋下头,紧紧攥紧了手中的荷包。
城门外,一辆普通的马车正缓缓驰行,有了月影开路,夜长君他们出城并没有废多大的力气。
石墨骑马跟上,对着马车内的人道,爷,我们的十万大军折损过半,夜寐生应该是早有准备,知晓了我们的意图,才派了二十万大军将我们的人马拦截在城门外,想要一举歼灭。
此次损失惨重,要想再杀夜寐生怕是难上加难了。
是我太低估他了,想不到这么多年,他把自己的狼子野心藏得如此深。男子垂眸,小心地搂着怀中沉睡的女子,他不怕自己玉石俱焚,亦不怕自己一无所有,他怕的只是失去她。
本想给她一个太平盛世,奈何却将她推入无边的黑暗境地。
棋错一招,满盘皆输。
他输得起天下输不起她,却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别人有机可趁把她当做一颗棋子,成了对付他的利器。
他恨自己怎会这般愚蠢,竟没有认出她。
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竟是个奸佞小人。爷,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石墨凝眉道。
此事容后再议,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回她的命。夜长君低头抚着怀中女子的脸,眉心郁结不散。
那属下这就通知下去让将士们原地休整,随时候命。石墨骑马先行离去。
经过七天的路程,马车顺利地进入了祈天国。
云城将他们带入宫殿,直奔大巫师的宫羽。
见得来人,宫羽内一身着白衣蒙着面纱的女子前来行礼迎接,君主。
虽见不得女子真容,但听声音,应是个年轻的女子。
云城一摆袖,大步跨了进去,阿禾姐姐,今日我来找你是有要紧的事,你不是会种蛊毒吗?那便救救这个姑娘吧。
云城在桌前落定,指了指夜长君怀中的女子。
那蒙着面纱的女子睨了那女子一眼,便上前鞠躬行礼,君主,圣朝有规定,蛊毒阴鸷损阳,早已被视为禁术,纵然要用它来救人,那也是非皇朝血脉不救,几百年来都不曾破例,阿禾更是不能坏了这个规矩,请君主见谅,这人我不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