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君主,还有两日,我们还赶得急吗?
策马在前的男人忍不住回头责怪起大美人,都怪你,说什么喜悦楼的美人标致会伺候人,不然本君主也不至于耽搁了那么多时间,这回好了,正事都耽误了。
身后的大美人愧疚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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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正,凤凰霞披,红妆铺就,举世人无双。
雕花铜镜前,女子的容貌清绝无双,细细描绘的眉眼,点降而朱的赤唇,一身大红衣袍,衬得女子肌肤胜雪,白里透红。
本是个喜庆的日子,然屋子里却没有一张笑脸,容月像个木偶一般被人摆弄着。
点穴封口,这便是她芜离给她的新婚之礼。
一方盖头落下,遮了一方天地。
容月被人搀扶着出了门,上了马车,行了一段路,锣鼓声起,奏响的丝竹喜乐落了繁华的街道。
女子心中隐隐不安,企盼着心中的猜想是错的。
绿梅山庄的雅间内,圆木桌旁,一抹月白身影端坐其中,目光郁伤游离,望向窗外不具名的远方,口中喃喃道,走了吗?
一旁的小丫头如实回道,走了。
刹那间,似有万千蛊虫噬心啃骨,锥心之痛,延至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男人的玉指抚上心口,为何如此之痛?
她着红妆的样子,该是艳绝无双的吧,却奈何,他连去看的勇气都没有。
他对她残忍,对自己何曾不是残忍,将自己的心爱的女子,亲手送到仇人的面前,这无疑像是剖开了他的心,暴露在烈日之下灼烧。
十里红妆铺就的,不是她的锦绣前程,而是他的不归路。
她,会恨他的吧?
芜离邹着眉头,似痛苦难忍,只觉心口一阵窒息,似云搅风动般一股腥甜冲破丹田,自男人的嘴里喷薄而出。
点点血花开了满地,就连那月白的衣袖上,亦沾满了零碎的血莲。
男人的手搅着心口位置的衣衫,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剜出来,纵然是没有了心,也不想被这噬骨的疼痛撕裂至此。
小丫头惊慌上前将他扶住,公子!
宵王府内,一片热闹喧哗的景象,石墨在门口应承着往来的客人,纵然王爷生性凉薄不爱结交朋友,但这些大小官员却个个都好像是游手好闲的主,皇上赐婚宵王,此等热闹之事,怎可不来参与?
夜寐生坐着步撵前拥后簇地停在府门外,拂了拂袖子被宫人搀扶着下了车撵,阔步入了王府,群臣俯首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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