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的男子眉毛微挑,身子微微向前倾,花绿的衣袍洒落了一地,像铺开的春意一般斑斓,赤烈的红唇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有意思!
指尖的光华流转,那一身春意般的花绿衣裳铺了一地,男人修长白皙泛着光洁的手指搭在栏杆上,身子微微向前倾,赤唇微勾,媚眼如花。
眸色微抬,只见楼下的对面的人群中站立着一女子,身影挺直,鹅黄衣衫,淡雅清爽,面带普通的花色面具,放在人群之中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有面具下的那一双眼睛,睿智分明,如水洗的珠子,清透而幽邃。
这一双眼,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似难得棋逢对手,男子来了兴致。
细指微勾,身后的双胞胎姐妹便递上了箭靶,拂袖间,那箭靶便在空中划了一道优雅的弧度,而后稳稳落在了迪壶之中。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容月身上,目光复杂各异,似都在揣测着刚刚她投出的那支箭是否只是凑巧而已,然更多的是对这次博弈的期待,目光殷切地等着她出手。
女子随手拿了一支箭,低眉微垂,眸色淡淡,抬手间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台上横飞吐沫的裁判也止了言,定定看着,若是这一箭她还能投中,那可是他们赵钰锦楼除了楼上那位公子难得一见的高手了,毕竟今年的投壶难度异于往年,不然他们也不会开出那么优厚的条件了。
箭靶穿过空气,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迪壶中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他们都觉得这投壶难如登天的时候,这女子竟然轻轻松松地投进去了,还一投一个准,怎能让他们不吸口凉气。
有意思。男人挑了挑眉,双手百无聊赖地垂钓在栏杆上,细长的手指依次跳跃着,赤唇勾起一抹轻浮的弧度,俨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你们说这面具下的脸,长得是丑是美?
君主要是想知道我们姐妹俩去掀了她的面具就是了。身后的姐妹花道。
又来了又来了,怜香惜玉懂不懂?像我这么斯文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姑娘家干这么粗暴的事。
那君主说怎么办?
细指微勾,身后的姐妹花识趣地递上来一支箭,箭靶再次划开空气,稳稳落在了迪壶之中。
对面的箭靶也再次撕裂空气,落入迪壶之中。
这一来二去,两人的迪壶中都落满了箭靶,而且数量一样多,无分胜负。
楼宇之中的众人只觉得气氛剑拔弩张,都凝住了气息,想看出个胜负。
然唯有投壶的两人,随意而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