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不了太多,容月只身没入池水,解开他身上的衣服,直到只剩下一身亵衣。
一旁的石墨知道非礼勿视,只好转过身去。
池水刺骨冰寒,容月却没有心思顾忌,抬起夜长君的手把了把脉,发觉脉搏依然微弱,廖近于无。
取出银针在他身上扎了几个穴位,然等了许久,夜长君依然是没有反应。
容月索性一把扯过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都摁入水中。
住手!你干什么?!一旁的石墨大惊失色。
闭嘴!现在是你在医治还是我在医治?
石墨不忍看,只能再次转过身去。
此刻的容月其实并没有把握,如今她只能把夜长君当做小白鼠一样用尽各种办法尝试,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
顾不上冰冷刺骨的池水,容月一头扎进水中,努力拍着男人的脸,然那张惨白的脸在水中看起来更像是死人一般,白得没有一丝温度。
一把将他提起,池中溅起一片水花,容月已然没有了耐心,抬手覆手之间便狠狠给了那男人几巴掌。
夜长君,赶紧给我醒过来,你凭什么让我为你陪葬!
石墨看得胆颤心惊,这个女人真的是来救治的吗,怎么看都像是在□□他家爷啊!
照这样下去,就算爷醒来,知道他让这个女人这么对他,只怕爷杀他的心都有了。
池里的人对着男人依然无所顾忌地救治,岸上的人一脸纠结挣扎地看着,最终还是狠下心转过身去。
只要能让爷清醒过来,哪怕是搭上他的命他也愿意。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一滩烂泥扶不上墙,连我都看不起你。
你那么讨厌女人,为什么还要我去给你陪葬?
立在池边的背影僵直而怪异,头顶的月光散在他身上,晦暗而渗凉。
不知是因为冰冷的池水还是她的话刺激起了作用,男人的眼皮微抬了下。
容月吩咐石墨继续往池中加冰,维持那冰锥刺骨的温度。
收回银针,容月对着他的天灵穴就要扎下,对方却倏然睁开眼,一阵掌风猝然打在她的心口,容月措手不及,重重挨了一掌被甩了出去,嘴角漫过一丝腥甜,吐了一口血。
爷!石墨见状疾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