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宿子昂知道，他喜欢的人，是现在的她。

当然，宿子昂的表白也不算顺利。

就在他去剧组表白当天，方铎也去探班了。

十分难得的是，这一次，董千亦选择给方铎点时间，让他解释。

方铎解释了很多，从上辈子的误会开始，一直解释到了现在。

他还说，自己为了董千亦，除掉了步冰凡和陈帆。

他一个人，默默在背后做了那么多事，最后，也只感动了他自己。

董千亦难得正眼看向他，她笑了笑道：“你知道吗？我上辈子的时候，挺恨你的。你明明就那么有钱，可你防着我，不告诉我。我挣钱那么辛苦，你还住在我那，蹭吃蹭喝蹭住。我倒不是在乎那些钱，我只是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

“我不是爱钱的女人，我以为你落魄，以为你怀才不遇，我才会帮你。可在那种情况下，你都没有跟我坦白。你以为，你告诉我你家里有钱，对我而言是惊喜。可我告诉你，那不是惊喜，那是天崩地裂。”

“我不能接受那样的你，也不能接受你的妈妈对我的侮辱以及诬陷。”

“你现在回头想想，你的妈妈其实与步冰凡没有什么不同吧？她不喜欢我，所以她便会做一些事情来污蔑我。”

“不过，这些既然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那就让他们过去吧。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我也不想知道了。陈向铎，哦，不对，如今应该叫你方铎了。方铎，我不爱你了。或者说，从前的我，也没有爱过你吧。所以，你做了什么与我无关。咱们就此别过，以后再见，也权当是陌生人吧。”

陈帆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她，又或者是想要抓住什么。

然而董千亦离他很远，让他根本触碰不到。

他已经失去她了吗？

或者说，他早就失去她了……

方铎再一次叫住了她，问道：“你对我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我都可以改。上辈子那些，你不喜欢的习惯，我也可以改。”

董千亦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你不用改，就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你就是你，你不需要为了我做任何改变。”

“可是如果我不改变的话，你就要离开我了。”

董千亦勾着嘴角，看着他，神色格外的平静：“方铎，我想告诉你。你其实，早就失去我了。”

方铎拼命地奔向她，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然而董千亦早已走远。

董千亦走到拐角处，忽然看到了一直守在那里的宿子昂。

董千亦愣了一会儿，突然问他：“你都听到了？”

宿子昂点了点头。

董千亦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那么，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宿子昂仰起头想了想，再次摇了摇头。

后来，过了许久之后，宿子昂趴在董千亦的腿上，才默默问了一句话：“从前的董千亦，在那个晚上，被玻璃砸的那一天，就已经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