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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骨 余三壶 4968 字 3个月前

什么籍贯?父母兄弟皆在?若把事办成了,朕也可着人嘉赏抚慰。”

廿一曾在李小灯的包裹中找到过他的通关文牒,他过目不忘,已尽数记下,立刻事无巨细,如实而告。

赵浔“哦”了一声:“冀州人士,父母早亡,乡邻抚养长大,家中务农?但朕观你面容,不似北方人士。”

廿一不急不缓地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草民少时记忆模糊,又年幼失怙,或许家父家母是外地迁居也未可知。”

他也觉得李小灯身世或许有疑,若赵浔愿意去查,也算不坏。

赵浔却没有追问,又转移了话题:“家中务农……那种的是稻黍还是麦稷?去岁收成赋税几何?几头牛几亩地?几时起几时息?”

这位陛下的思维似乎十分跳跃,仿佛只是随口发问,心之所致。

廿一:“…… ”

宏观上农业发展策略他或还可侃侃而谈,但具体到设身处地的耕作体会,的确不敢妄言。

若赵浔是个不食肉糜的或可糊弄,但眼前这年轻皇帝少时可是真的在民间讨过生活的,因此,他一时陷入了沉默。

赵浔微笑着审视了他一会,看起来十分疑惑道:“这是怎么了?棋艺说不擅长也便罢了,我这问的是你自家农产,怎么也答不上来?”

他神情似笑非笑:“真是奇了,你举止仪态,烹茶落子,怎么比起农家儿,更像……世家子?”

廿一却只温驯低头,平静对答:“陛下忘了吗?草民等八人,皆须学谢侯,六艺七雅,自然也包括仪态饮茶。只是草民在这方面比棋艺更擅长些罢了。“

“那你学的很好。”赵浔的表情忽然冷了几分:“只是谢侯不会对朕如此神色和悦。”

“草民遵旨。”廿一道,立刻十分从善如流地收起笑容,作冷若冰霜。

赵浔:“……”

赵浔心情莫名其妙地更差了。

年轻的帝王安静地打量着坐在茶案另一侧的人,他指节修长,随意搭在青玉茶壶上,却衬得似乎比玉还玲珑通透。棱角分明的五官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神情模糊,却偏巧能看见唇角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笑竟让赵浔恍惚了一瞬。

他又想起了谢燃,却又不完全算。

因为他想起的不是权倾朝野的谢侯,而是更早之前。

——很久以前,还有一身世家子的讲究毛病,会在松树下烹雪煮茶的少年谢明烛。

正巧,这时廿一问:“陛下,您想提什么条件?草民看是否可以做到。”

那一瞬间的相似让赵浔忽然改变了主意,想了个新条件。

他说道:“我要你在这段时间,每天为我演……谢侯。”

说出这句话时,赵浔自己都有些意外。

廿一:“……怎么演?”“不用担心,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赵浔淡淡道:“至于演什么,我过会儿会告诉你。”

廿一想了想,觉得对方是一国之君,也没必要骗自己这个快死的人,便点头道:“好。那也就是从现在开始,到我放血为祭致死结束?”

此人说话语气平缓,像是半点没把自己生死放在心上。

赵浔却没来由地觉得心中一悸。

他想,是因为这张脸实在太像的缘故吗?

廿一又继续确认道:“什么时候开始血祭?”

“过几日。”赵浔像是并不很想与他继续聊这个。他忽然起身,走到书案前最里侧的屉中抽出一本书册,抛了过去:“今夜你先履这个约。”

书是本白皮封,廿一接住,翻到第一页才看到标题。三字,名为《春恨遗》……他忽然有了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他翻开看了几页,神情越来越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