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应天被她盯过来的眼神盯的失笑,去牵她的手,“你要真不困,不如陪我说会儿话。”
大半夜的,说什么话。徐烟在心里嘀咕,可还是问,“说什么?”
江应天牵着她到客厅沙发那,按她坐下,自己坐在她身旁边,再伸手搂她到怀里,“说什么?”
他佯装思考,“说…蜜月?蜜月你想去哪里?”
徐烟:“……”
她看他,…怎么就聊到蜜月了?
江应天曲指刮刮她鼻尖,笑,“江太太,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们领了证,就是法律上承认的合法夫妻了,度蜜月不是顺其自然天经地义的事吗?”
这么说,好像也确实是。徐烟不自觉也跟着他笑。
虽然…还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嗯?”江应天垂眸看着她,又问了次,“想去哪里?”
“国内还是国外?”
徐烟还真就认真想了下,“国内吧。”
她瞅着他,笑,“咱们祖国大好河山的,我还有好多好多地方都没去过呢。”
“嗯,”江应天帮她把黏到脸颊上的碎发轻拂开,“说说看。”
“都想去哪里?”
“很多呀,”徐烟看他说,“你上次跟我说过的那个白洋淀,我就很想去看。”
只是随后又遗憾道,“不过现在是冬天,没有荷花也没有芦苇花可以看了。”
“白洋淀?”江应天有些意外,微怔后,失笑道,“其实不论哪,季节不同,能看到的景色也都各是滋味。白洋淀夏季荷花开千亩,秋季芦荡看芦花,而冬天,”他告诉她,“自然也会有它独一无二的景。”
徐烟闻言来了精神,兴致勃勃问,“你意思是说其实现在那也很好看对吗?”
江应天见她笑,眼睛离不开,瞧着她声音更柔了,“当然。”
“你春夏去,泛舟在淀上,看到的是满眼翠绿,雨丝风片是春景,晴空万里是夏景,春夏交替,到了水鸟的繁殖季,如果幸运,还可以看到它们产在水面巢里的卵。”
他见她兴趣浓,又接着说,“再等秋天去,芦花飘飞苇叶黄,满眼翠绿变满眼金白,金色的是芦苇,白色的是芦苇花。你没去过,兴许还没见过芦苇花,其实说是白色,它颜色会有些偏白绿,还有些是褐色的。风吹过,在河面飘飘荡荡,很壮观。”
“那现在呢?”徐烟迫不及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