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西舞这边方应下,门就被敲了响。她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叶结蔓。
叶结蔓大概也猜到了来人是谁,自床榻上坐起来:进来罢。
见到来人,叶结蔓故意道:正巧,舒儿,外头怎的这般喧闹?
舒儿将房门重新掩好,走到床榻前行了个礼,视线对上叶结蔓,片刻才道:是裴府的牌匾着火了。顿了顿,从庙里取出来的镇宅符也烧了。
着火了?可有人伤亡?
舒儿摇了摇头,目光有些深:并没有。看起来像是只冲着牌匾去的。说来也巧,这镇宅符刚放上去没有几个时辰,就随牌匾一道被烧了。
因为佛珠的事,叶结蔓早便知道舒儿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只是时间紧急实在没有办法。她心底多少有些歉疚,但还是依着纪西舞之前嘱咐的那样皱了皱眉:你觉得是我做的?
似是没想到叶结蔓会直接问出口,舒儿显然有些愣了愣,半晌才摇头道:奴婢不敢。
你怀疑我也是正常,叶结蔓摆了摆手,语气温和,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帮我瞒下佛珠的事。
舒儿咬了咬唇:即便我不说,夫人也总会知道的。
到时候再说罢。
闻言,舒儿叹了口气,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房间。她的目光忽然微微一顿,停在了床榻上。
叶结蔓猛地反应过来,想要遮已经来不及。果然,对方踟蹰了会,道:少夫人的床榻
方才不小心把水打翻了。叶结蔓见舒儿若有所思的模样,心底有些不安起来。
这可不行,我去替少夫人换了。
不必麻烦了,不过一小块水渍罢了。何况现在也晚了,怪麻烦的。
那便依少夫人,只是少夫人下次一定要早些告知才是。舒儿说着行了个礼,夜深了,少夫人早点休息,舒儿先告退了。
言罢,舒儿便往外走去,到得门口,脚步又停了停。
怎么了?
舒儿的视线望过来,有些奇异:少夫人还记得晚膳时外头的狗吠吗?
叶结蔓微微一愣,不明白舒儿怎的突然提起这个。
狗死了。舒儿语气平静,听说是失血过多,脖子被拉开了一道口子,就在不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