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裴夫人的眉梢往上严厉地扬了扬,满眼都是狐疑,老爷在的时候可从没这种情况发生过,到底什么原因你可查过?
裴尧远的心微微往下一沉:我问了下人,狗前一日并没有什么异常,倒是晚上一直在叫。下人赶去,也没见着什么,只看到狗一直对着空荡荡的夜叫嚷,到后半夜才安分下来,大家便以为没什么事了。
所以说,你不知道柔霜为什么疯,也不知道狗为什么疯,是吗?
裴尧远抿紧了唇:远儿愧对娘的重任。
你对不起的,是柔霜才对。裴夫人的脸上微有愠色,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柔霜,但既然当初答应娶她,就该尽心才是。如今许家必然对我裴家恨之入骨,于眼前处境来看,不啻于雪上加霜。
娘教训的是。裴尧远低下头去。
裴夫人知道自己这个三儿子素来性子温和,怕是再如何责骂都无济于事,因此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她的目光重新转到叶结蔓身上,语气稍稍放缓了些:听说你的院子起了火?人可还好?
叶结蔓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委屈你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裴家也实在是对不住你。裴夫人的目光晃了晃,语气难得温和,这态度倒是让一旁的裴尧允和裴尧远微微一惊。
我等会让珠姨给你送些补品过去,你来之后消瘦许多,又遭遇裴家此劫,难为你了。
夫人太客气了。
裴夫人神色似有思忖,顿了顿,忽道:你来裴家也有段时日了,该改口了。
叶结蔓略微一怔,半晌才低下头去,轻声唤道:是,娘。
裴夫人神色满意地点点头。
娘,那潘家那边怎么样了?裴尧远见裴夫人迟迟不提潘家得事,按捺不住心头焦虑,出声问道。
娘做事,你还不放心吗?旁边的裴尧允接道。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好了,潘家那边,我能做的都做了,到底事情会怎样,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裴夫人看起来并不想多谈,不过眉头还是稍稍舒展了些,但他们对胭脂案已经起了疑心,此事必定会追查到底。而我要的,不过也只是赌一赌最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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