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在这里喝闷酒。叶结蔓叹了口气,走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一股馥郁酒味飘散在亭中,闻得叶结蔓蹙了蹙眉。
裴尧远见叶结蔓过来,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脸上笑意有些苦涩,眼底略一踟蹰,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些烦心事,心情有些不佳。
叶结蔓见裴尧远看起来不愿多说的模样,倒也识趣得没再追问,只伸手按了酒壶,柔声劝道:三哥也算豁达之人,何必借酒消愁,平白坏了身子。谁没个烦心事,总会过去的,这样消沉可不像三哥的风格。
见状,裴尧远犹豫着放下了酒杯,没有驳叶结蔓的意思,而是叹了口气了松开了手摆了摆:罢。既然弟妹都这么说,我不再喝就是了。
叶结蔓扬起一抹笑意,顺势将酒壶挪到了自己手边,才开了口道:今日起得迟,听安儿说三哥上午去了我那,因此特意过来一趟。不知三哥找我是否有事?
闻言,裴尧远望向叶结蔓,沉默了片刻,方应道:听闻今日城南有花会,本想问弟妹是否要一道前去。只是如今遇到些事,实在也没那个心情,还望弟妹见谅,看来只能下次了。
无碍,下次有机会再与三哥一同前往便是。叶结蔓摇了摇头,示意无事,见裴尧远目露迟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底有些困惑,追问道,瞧三哥的神色,可是想说什么?
裴尧远放在桌上的手指攥了攥,眼底掠过一丝光芒,顿了顿,才道:不管怎么说,如今大家都是一家人,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家里出了些事,大哥上午急着回去处理了,爹和娘本在路上要过来纪府,方才来消息,也应该要推迟些才到,这段时间你与我暂且呆在这里等消息罢。
叶结蔓听到裴尧远说的事,颇为惊讶地望过去,一时倒也没有料到。这么说,裴老爷和裴夫人一时半会不会过来了?想到这,叶结蔓心里不由松了口气,表面看不出异样,只点了头:我知道了。
裴尧远十分客气地坚持留了叶结蔓在院中吃过午膳才让她回来,叶结蔓待到自己房间已经颇觉疲累,坐在椅子上抬手拭汗。
少夫人这屋子怎的比外面凉上这么多。安儿随叶结蔓踏进屋子,口中自言自语嘟囔了句。她见叶结蔓出去了一趟额头皆是虚汗,连忙取了锦帕递过去,口中关切道,这阵子少夫人还是尽量少出门罢,之前那射箭的人也不知会不会有其他动作,安全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