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正专注间,一声轻笑落在耳边,惊得叶结蔓猛地趔趄了一下,所幸有一只手很快扶稳了她,同时一具柔软冰凉的身体贴上后背,小心些呀,想什么这么出神,连我出来了都不知道。
叶结蔓的脸腾地烧起来,手指一抖,几封信当即重新散落在书桌上。一只白皙如玉的手绕过她的腰际,自身后探出来,随手拈了信封一角,淡淡道:这些大抵都是邀我出去游玩的罢了,喏,这封是龚家二公子的,说着又点了点下一封,这是许家四公子的,然后知府家小公子的说起来情话写得最好的嘛,还是这封了。
叶结蔓的视线随着纪西舞的手指落在那封信上,脸色猛地一变。只见那淡黄色信封上字迹潇洒地写着一个叶结蔓并不陌生的名字:裴之平。
早就同你说了,这人风流成性,仗着裴夫人的宠爱,也不知糟蹋了苏州城里多少女子,啧。
自起伏的情绪里缓过来的叶结蔓稍稍回了神,只一细想也就不觉得惊讶了。以裴之平那人的好色性子,自然不可能放弃对纪西舞这般姿容女子的追求。若非因为对方是纪家千金,怕是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弄上手的。即便如此,想来也用了不少法子。不过谁让纪西舞不是寻常女子,对付起那人应当还是游刃有余得很的。
不过你竟然能说服宁心进来我的房间,倒也令我颇为惊讶,我本以为你会唤我出来帮忙。这边,纪西舞已经收回了手,笑着撑在书案旁,歪着头睨着叶结蔓,没想到最后竟然用了那样的理由
触及纪西舞揶揄的目光,叶结蔓想起之前说的话,脸色不由更红,又碍于宁心在无法开口辩解,只能尴尬地偏开头去。
所幸没等纪西舞再开口,身后宁心已经走到书案旁,打破了沉默,低声道:小姐离开纪府的时候,我是知道的。她与我说要去办些事情,三日后自会回来。没想到三日后,回来的却是她的尸体。宁心的话语低下去,几不可闻。半晌,她方苦笑了下,又继续道,小姐心思慎密,并不会告诉别人她在做什么,我也从不过问。那次我本想同她一道前去,不曾想身体出了状况,到底还是没能跟去。
身体出了状况?叶结蔓闻言一惊,怎么回事?
宁心脸上浮现出愧疚:之前家族里的生意遇到了一些麻烦,小姐让我去打探一个人,回来的路上正巧遇到一个年轻女子被地霸欺凌,我看不过去就帮了一帮,很快就将地霸赶了走。本是一件举手之事,我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回来那天晚上就头晕得厉害,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大夫说虽无性命之忧,却是有传染性。听到这话我哪里还敢与再与小姐接触。碍于小姐的事等不了我痊愈,最后她只能自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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