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金凤虽然不认得几个字,可这样简单的道理还是懂的!
哼,你这么做,绝了照文在薛家的路子,与你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金凤并未未自己想过,只是自嫁进薛家,就是薛家的一份子,为薛家除去奸佞也是分内之事,而且,我相信薛大少爷能够秉公中正,记得金凤首告有功,必然也不会因为二夫人的事情迁怒于我。
薛照青在一旁只听这婆媳二人一如唱戏一般,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金凤的这些心思他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照文若被逐出族内,那她便再没有留在族内的可能,与其等到那个时候在外受冻挨饿,不如反咬已经落了魄的照文母子一口,至少搏上一搏,看看是否能寻上一条活路。
可这么做,未免阴险和毒辣了。
薛照青冷笑一下:你首告自然有功,也是难为你了,在薛府伺候老太太这么些年,本以为老太太走后你便会出府找个人嫁了,没成想,又被姨娘指给了照文做妾,继续照顾我们薛府上下。只是金凤,从老太太开始,到二夫人,再到照文,我像问一句,你何曾有一个是付出了真心伺候过了?!
金凤一时梗在喉头不知如何回答,她慌乱之中匆忙说道:少爷,自入府伺候以来,金凤无一不是诚心伺候着府上的各位主子奶奶,尤其对老太太,那真是掏心掏肺!
哼,你还好意思提祖奶奶!既是掏心掏肺,你又怎敢拿她老人家的西去栽赃嫁祸,害她老人家入土都难以安宁!
大少爷,大少爷,金凤没有啊,没有啊!金凤一下愣在原地,情急之下,只浑说没有。
你可还记得他?薛照青把牛耿推到身前,金凤仰头一看,顿时呆愣在了原地。她闯进祠堂之时,牛耿立在薛照青身后,一柱房梁的阴影正巧打在他的身上,再加上他一身黑衣戎装,配刀而立,和从前衣着破烂,畏手畏脚的长工已是天壤之别。金凤压根便没有认出他,而今看了,她当即心下凉了半截。
金凤姑娘,好久未见!我娘在临死之前,还心心念念着金凤姑娘呢!牛耿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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