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你醒了?薛富站在一边,看的不甚清楚,这时的薛乾,连睁开眼睛都相当费力,眼皮与眼皮只见也只是勉强睁开了一条缝隙。
薛照青闻言一下站起了身子,此时的薛乾这才看清楚了那拉着他手的人是谁。
一时之间,千言万语堵在了那说不出半句话的嗓子里面,薛乾费尽全力,却连半个字都没有说得出来,他无法,全身的力气用尽了,却似乎只能重重的喘上几口气而已。
爹,爹,你别急,别急。薛照青紧握这薛乾的手,低声安慰着,嘶哑的嗓子里带上了一些哽咽: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你放心,家里的事情有我,有富叔。
呼,呼,呼薛乾依然喘的厉害,薛照青感到他双手之间,似有动静,轻轻松开紧握的指头,薛照青看着薛乾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呈树立状态,而其他二指则费力弯曲着。
爹,你这是?
老爷,您放心,那三契还在我手上,没有交出去。薛富立刻意会。可薛乾似乎并非想听到这个答案,他又张开手掌,费力往薛照青身边抓去。
老爷,您是?薛富讶异:难道是让我把那三契留给大少爷?
薛乾听罢,这才微微松下了一口气,喘息声也没有这么重了。
薛富心里明白,这便是老爷给自己预先留下的遗言了,薛富应道:老爷,放心,就算拼劲老奴一身的力气,也会力保大少爷无虞,顺利继承家业!
薛乾听罢,像是如释重负了一般,静静的合上了艰难撑开的眼睛,又似那活死人一样,只留了一口游丝,静静躺在床上。
第60章
刺耳的锣声敲起三声之后,薛府前前后后便被来看热闹的乡民邻居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一日,正是薛家支脉叔伯齐聚薛府祠堂的时候,薛府前门之外从一大清早开始,便不断的过来各式各样的车马行轿,或华丽或雅朴,但都不失一分高贵的气质。
这薛家就是跟旁的人家不一样,到这一脉,分明只有一个二少爷了,还得由各位长辈鉴定了才能成事。
那可不,你以为都跟你们家似的,就只有那几亩薄田可种,这可是良田千亩的家业啊,薛家每一代人里面只有一个可以正统继承,其他的便只能归为支脉,虽说都是姓薛,主脉和支脉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