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耿哥,别乱舔了。薛照青被舔的脸上痒痒,眼睛都不睁开朝舌头伸过来的方向推了一把,哎,咋触及手上是毛茸茸的感觉?
他转头一看,这哪是牛耿啊,小白趴在炕边,两只爪子扒在炕沿上,正直勾勾的看着他哩。薛照青撸撸小白通体透黑的脖子:咋,把我当鸡腿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爽歪歪,薛照青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茅草屋里没人,他往后院走去,果然看到老陈头和牛耿都在后院呆着,老陈头手里捧着一碗面,一边吃还一边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话。
离得距离有点远,老陈头一嘴吃的满满的,说话又含糊不清,他只听得什么:不能用作其他用之类的。薛照青也没多想,当下踮起小快步冲牛耿扑过去。
饿了不青儿?牛耿怜爱的捋捋薛照青的发丝,道:厨房里还有面,我再给你下哩。
嗯!薛照青点点头,打了井水漱口洗脸后,牛耿正好盛了一碗面出来递给他。老陈头手里的面见了底,擦了擦满嘴的油,走进伙房,又低声跟牛耿说些啥。
薛照青心里犯嘀咕,这两人咋还有秘密了不成:你两说啥哩?
没啥哩青儿。牛耿的声音一如原来憨厚,可薛照青就是觉着哪里不对。
咋?害怕你家这傻长工害你不成?老陈头的声音咋听起来这么欠揍?!
哼,不告诉他就不告诉他哩,反正牛耿也不会害他,一碗面下了肚子之后。一老一少二人也舍得从伙房出来了,牛耿又帮老陈头把磨好的面粉做成各种干粮给他存好,交代了好多事情才带着收拾好东西的薛照青离开。
陈大爷,我和青儿一定会回来看你哩。牛耿拉着薛照青一步三回头。
走哩,走哩,不要管我老头子死活,赶紧走哩。
老陈头一脸嫌弃的赶他们快走,可越是这样,这二人心里就更难受。这老头不知年轻时在外面受过了多少苦,才躲在这深山老林与世隔绝,且养成了口是心非的性子,牛耿牵着薛照青,盘算着了了薛家的事情后,说啥也得把老头接出来孝敬。
二人出了层层浓雾之后,刚往杨树林走去,只听背后忽然响起一阵狗吠,这狗吠声二人再熟悉不过,果然还没一会儿,那通体漆黑的大黑狗撒着四条蹄子冲他们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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