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薛富应道。
对了,跟薛忠说,地里的活让牛耿少干些,如果大少爷找他,就让他带着去骑马,工钱还按照之前干活的量给,别亏待了这孩子。
谢谢父亲。薛照青面上云淡风轻的,心里早已乐成了一朵狗尾巴花。
可怜的牛耿,在自己茅屋炕上吃面的时候,好不容易不跳的左眼,这一下又开始砰砰跳个不停喽。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秋日里的阳光晒的人暖洋洋的,牛耿一向最喜欢这样的天气,不像夏日里热死个人,也不像冬天里冻死个人,他一边快速摆弄着手里的镰刀,一边把割下来的麦子抱在怀里,实在抱不下了,就拿绳子捆了,丢在一边,从早饭到这会儿也不过就一个多时辰,他身后堆起的麦堆已经快有小山这么高了。牛耿摸摸脑门子上的汗,把手里的镰刀先撂下,走到麦田中间的田埂处拿起水壶想喝上两口,可水还没下肚,他就看见薛忠扶着薛照青正往这边走着,薛忠手里还牵了马房里那匹枣红色的小母马。
牛耿见了薛照青,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浑身的血液止不住的往上涌,他刚想躲到田地里继续干活,可却发现薛照青走路的姿势怪怪的。
一路扶着薛忠不说,走路的速度还很慢,牛耿印象里这薛家大少爷虽称不上健步如飞,可也是个走路轻快的主,从来也没见他这样过,难不成是受了什么伤?
想着,牛耿也顾不得什么避讳不避讳的,迎了上去,接过薛忠手里的缰绳,牵过了那匹小母马。
牛二,来的正好,正要找你哩。
咋,叔,找我啥事儿么。牛耿牵着马站在一边,应着薛忠的话,可不敢看薛忠身边的薛照青一眼。
老爷嘱咐,要大少爷学骑马,让你给教教。
啥?牛耿一惊,就他那三脚猫骑马的技术,自己溜溜马还行,要教少爷,那可怎好?
叔,老爷二少爷还有大管家都比我骑的好咋?
我爹和弟弟秋收的时候要到各个佃户家看地收租子,还得照顾我祖奶奶,富叔年纪不小了,况且还有一个院子让他管,怎么?让你来教我骑马,你还嫌弃不成?没等牛耿说完,薛照青扬起小脸,上吊着一双美目瞪着他,小嘴鼓鼓的,跟一只龇着牙的小奶狗似的。
我牛耿给薛照青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没想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去少爷房里,少爷竟自己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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