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忧太清楚了,这绝无可能,她是胎穿,虽说婴儿时期的自己都是在睡大觉,可也记得,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人,就是越亲王,母亲一直抱着她,她从小就乖巧,很少哭闹,所以母亲总是搂着她,逢人就夸她省心,连处理公务时也舍不得撒手。
她是喝母亲奶水长大的,怎会是别人的女儿。
还.......还是乱党的女儿......
秦忧面不改色的说道:“记住,今天的谈话别告诉你主子。”
薛非倾冷冷一笑:“你当我是狗?”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秦忧多看了他一眼,想说些什么,都忍了下来,既然和这个男人没有缘分,便不要给他任何希望。
“秦忧,你给我站住!”薛非倾在她身后大喊。
秦忧没有理会他,转身就走,只是身后那道怨毒的目光,如影随形,刺的她浑身不舒服。
薛非倾这辈子没什么念想,只想要秦忧,为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从他成为她未婚夫的那日起,天天畅想着婚后和睦温馨的夫妻生活,谁知遇见一个七皇子,他所做的全都白费了。
他恨恨不已,却不承认自己输了,只要自己不死,就还有机会,可脚上仿佛生了根一般,将他缠住,竟使不出一丝力气。
薛非倾的侍从见他脸色难看,急道:“都这个时候,您还使小性子呐,岂不是将侍女往那个小蹄子身边推。”
“她愿意作践自己跟那贱人好,我又能如何,还能绑着她不成。”
“那人手段再厉害,也不过陪了世女几日,而您和世女可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只要您态度软一点,世女还能不念着旧情吗?”侍从劝道。
他咬咬牙,从柜子里将布包好的棉衣拿出来,追了上去。这里面装着好几件厚实的棉衣,都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这些年,他每晚都在灯下一针针的绣,眼睛也熬疼了。
他把大包袱塞进她的怀里,幽幽说道:“给你的。”
秦忧怀里托着一个大包袱,诧异道:“这是什么?”
“给你准备的棉衣,还有些上等的绒棉。”
见秦忧微微皱眉,分明是不想收下,他又急道:“我可不会善心大发给你这个负心女送东西,这是花小敏给你的,你爱要不要,不要就扔了,别丢给我碍眼。”
秦忧松了口气:“多谢了。”
薛非倾咬着下唇,木着脸走了,秦忧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她今日到底要不要去见那个公子,可惜她身边没个说话的人,有许多疑惑,也只能在肚子里烂着,不能对别人说,她不知道身边谁会走漏风声,谁又会出卖自己。
她在野外徘徊了许久,眼看天色渐晚,却迟迟不肯动身,思绪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刚穿越的那段时光,即使模糊了画面,她依然肯定自己是越亲王的亲生女儿。既然她与靖元一家毫无关系,何必凑这个热闹,给自己家人徒添烦恼。
“你为何不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秦忧忽地如梦初醒转过身,是那位公子。
“你没有猜到我是谁吗?”他上前一步,眉头微皱,显然有些焦急。
“我知道你是谁,可我真不是你的妹妹,你认错人了。”
“你就是我妹妹。”他抓过她的双手,握于掌中,细腻的触感,十指软的不可思议,让他蓦然惊羞的松开,白皙的脸红彤彤的,如抹了嫣红的胭脂,他不自在的用手背挡住半边脸。
秦忧不耐烦的说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我就是。”
“你后背左侧有颗红痣,若你不信,让我......我母亲看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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