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忧脚不停息的沿着小路向家中赶去,凄清的月光正照耀两侧低矮的土墙上,晚间的风吹进了她的衣领里,肌肤冷的一阵阵战栗。
一个女人正蹲坐在一面土墙下,身上穿着廉价破布制成的衣衫,佝着背脊把头埋进膝盖里,像石雕一样一动不动,她的左侧摆着一个包袱,给人的感觉像是来投奔亲戚却迷路的人,窘迫的坐在路边。
这个镇实在太荒,几乎没有见过陌生人,尤其是在深夜的小巷子中,秦忧难免放缓了脚步,对她多看了几眼,又发现她的布鞋上几乎裹满了泥土,土上粘着干草,看不出颜色的鞋面还有些被抠下来的泥印。
这时间,这个女人突然抬起了头,她脸色枯黄,几缕干燥的发丝挡在她的眼睛前,在那白的瘆人的月光下,秦忧看到了这个女人榴散伍肆捌邻玖肆邻只有一只眼珠,另一只眼睛被剜了去,露出空荡荡的黑洞,她用仅剩的那一只眼珠盯着秦忧,死寂的毫无人气儿,她嘴角突然弯了弯,冲着秦忧笑。
秦忧偏过头,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脚步飞快几乎是跑了起来,她感觉那个女人在身后追着她,一边追还一边笑。
她不敢回头看,可又怕那女的跟踪她,直到看见七皇子在门前牵出了战马,她话也不敢说一句,无视了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抓着他的手臂把他塞进了大门里,又大着胆子朝门外偷偷张望了一眼。
月下的小路上只躺着几棵孤零零的树影,四周静悄悄的,莫说人了,连狗的影儿都没有,她松了口气,把门上的大锁缠了好几圈才肯罢休。
七皇子皱着眉,疑惑的瞧着她:“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晚回来不说,我还准备去找你……”
秦忧插了一嘴,抱着琴往屋里走:“有吃的吗饿死我了,最近这镇上死了几个人,凶手没抓到,你可当心点。”
“菜都冷了,我去给你热一下。”他替她把琴放下来,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秦忧喂自己倒了杯水,刚吞下去,就体力不支的倒在床上,一直瘫倒七皇子把她拉起来。
“吃了再睡。”
他把筷子塞给她。
秦忧看了一眼面前摆放的小菜,不过是最简单的素菜汤,还有一盘炒鸡蛋和炒南瓜,浓郁的香味令她忍不住多咽下几团口水。
“这都是你做的?”她难以置信,又有一点点嫉妒,都是人,小时候一样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凭什么他的天赋就比自己的高,她在厨艺上琢磨了三年就会蒸个馒头。
“嗯。”他看着她,给她夹了菜,自己却并未动筷。
她吃了一口,觉得口感有点咸,也挑不出什么错,忍不住扒着饭往嘴里塞。
七皇子干咳着,盯着她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秦忧把饭咽下去,诚实的给他提建议:“下次少放盐,官盐可贵了,我总共就这么点,还得留着腌咸菜,还有这素菜汤,记得把菜叶上的泥洗干净嘛。”
他冷冷的看着她:“我在边关吃的那些东西,从没有洗过,有时候吃进一嘴的沙子,为了不饿肚子,都忍了下来。”
秦忧嘴里含着着鸡蛋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她最后强迫自己咽了下去,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道:“其实我没嫌弃你,你做的比我好多了。”
沉默许久,七皇子才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做饭,我以为你会喜欢。”
他推开了碗,放下筷子,不再和她多说一句,走到了院子外坐着。
秦忧挠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男人为什么生气。
难道女人诚实也是一种错误?
她以最快的速度把饭碗洗干净,端着一张小凳子坐在七皇子的身边。
七皇子朝旁边挪了下:“别挨着我。”
“你生气啦?”她扯着他的袖子。
“我可不如那些男人会做饭,跟着我委屈你了。”
“大不了一起吃糠咽菜嘛,我又不是没吃过。”秦忧后着脸皮继续挨着他。
“谁要和你吃那种东西。”他嫌弃的拧眉,把她推开。
秦忧又黏回了他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不吃咸菜就吃沙子呗,我正好没吃过,尝尝鲜,大不了多试几种做法,我比较喜欢烤的。”
“说什么呢,一点都不正经。”他冷哼一声,这次倒是没有再推开她。
“是是是,我是不正经,你饿不饿,我那还有个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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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饿。”他话语刚落,就把她打横抱起来进了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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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使劲的在她身体内挺动着臀胯,秦忧被迫张开了双腿,双目迷蒙的呻吟着,被他弄得浑身瘫软,两个人的衣衫尽褪,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濡湿的下体紧紧的交合在一块儿,只把两人的臀留在外面,他喘着粗气,抱着她的雪臀朝着自己胯下激烈的送着。
私处的液体沿着交合的部位缓缓流出,两人的大腿上还有之前液体干涸的痕迹,下体粗硬的毛发刮着她花穴冒出头来的花蕊,强健的身躯抵着她身体狠狠的撞击,双乳摇晃的厉害,他喉咙里的火气更加猛烈,微微俯下身,用胸膛紧紧压住了那乱动的乳儿。
他跪在床上,剧烈的动作让床咯吱咯吱的晃动着。每用力一次,秦忧的手就会紧紧抓住他的臂膀,嘴里吐出低婉的吟叫,似在表述身体里隐忍到极点的苏爽。
秦忧的肚子上还沾着他前段时间刚刚射出来的精液,双腿无力的敞开,在他的身体下呻吟着,任由他继续弄着自己的身体,他紧紧盯着她的侧脸,从身体深处迸发出来的欲望似要活活吞噬他,他一边用手挤压着她那对柔软的乳儿,一面低下头,触碰她的唇。
“唔……”秦忧感受到他的唇在她的脸上游走,不一会儿嘴里钻进男人黏湿的舌头,舔着她的齿贝,他脸上浓密的胡渣又硬又渣,刺的她脸上又痒又疼。
她忍不住别过脸去,他又把她的脸扳回来,继续用舌头爱抚她的唇。
他嘴上的动作粗鲁,身体也越来越激烈的碰撞着她的花穴,秦忧觉得自己的血液都似要燃烧了一般,花心深处的颤抖,让她的双腿攀上了他的劲腰,随着他的律动起起伏伏。
七皇子从她的唇上起开,抚摸着她的脸,眸里溢出的目光留恋不舍,沙哑的说道:“等我来接你。”
“你要离开了吗?”她轻轻喘着,看着身上的男人,他的身体还蹭着她的,体温比她的滚烫不少。
“明早我必须得走。”他面色不改的说着,身体一如既往的埋在她的体内律动,保持这样的姿势似乎要等到明天早上才从她的身体内拔出来。
“这一路小心点。”她略微遗憾的垂下眼,暗自盘算着自己的任务,这里太贫瘠,没有洋葱,就算收集完了他的精液,眼泪这一环也会漏掉。
秦忧此时不免有些好奇,今日他是否知道姬桓在这里修建行宫一事,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还是这般冷静,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离去。
如果他知道姬桓一个月后会来此地,那么姬桓离京是他在京中巩固自己的势力的唯一机会,所以他才要不管不顾的回去,他必须抢占一切机会与姬桓抗衡,那他把自己留在这是当作诱饵吗,留着她把姬桓引过来。如果他愿意是真的能带她走的,反正他都敢霸着兵权不肯撒手,把自己的妻子从蛮荒之地带回根本不算什么。
秦忧这样想着,不免对他高看了一眼,这人在边关走过一遭鬼门关回来后,倒是学着了姬桓那点心机,也不知道最后谁会赢。
这一晚,七皇子几乎无眠,等到鸡鸣的第二声,他才从床上爬起来,提起裤子,将腰带勒紧,又回过头看着睡得正沉的秦忧,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给她留下几锭金子,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秦忧醒来时见人走了并未有多大的遗憾,她正常的洗漱穿衣,厨房里有他做好的米粥,她草草的咽下一碗,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
今日是去村子里帮农户砍草,她拿着镰刀直接朝着乡间走,清晨的雾气实在是甜美,远远望去,在土路上瞧见一辆分外华丽的马车,一个粉衣男子正掩着口鼻嫌恶的站在车轱辘那,一身的绫罗绸缎贵气逼人,秦忧已经好几年没有瞧见把金项圈往脖子上戴的男人了。
粉衣男子的壮汉手下正在拉扯着一个女人,应该是女人拉着这辆马车不放,她几乎是跪在了地上,嘴里不住的恳求道:
“公子,求求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吧。”
“你的孩子已经卖给我家公子了,哪有还回去的道理。”壮汉满脸无奈的解释道,也不敢真推攘她。
“我把银子还给你,我这就把银子还给你!”女人从包袱里拿出几锭银子,塞给那粉衣公子。
粉衣公子冷冷的挥开,银子落在了地上,女人也没有去捡,而是继续恳求着他。
“公子,求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孩子……”
“快起来,滚开。”粉衣男子厌恶的用手帕捂着嘴说道,仿佛女人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般。
秦忧走的近了,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昨晚遇见的独眼女,她的一只眼睛流着泪,另一边空空的眼眶比流泪的眼睛更恐怖,难怪这个公子又吓又怕。
粉衣公子突然拾起了马车上的鞭子,狠狠的打在女人身上,那劈里啪啦的声响令秦忧都不禁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她看着粉衣公子甩了几鞭子就把这个女人打的奄奄一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粉衣公子用手帕擦了手,提着垂到脚踝的衣衫,自顾自的上了马车,秦忧满脸惊讶的看着粉衣公子一闪而过的俏脸,竟是听风楼的云笙。
云笙也瞧见了秦忧,不由一愣,他曾听说世女被贬到此处,多年未见,看着她远在一旁的身影,竟是与那个人如此的相似,胸口突然就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最后他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指使着车夫尽快离开此地。
薛非卿的心机
秦忧见他们消失在路口后才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扶起那个女人,她嘴唇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那一只空荡荡的眼窝看上去犹如幽深的暗渊,她气若游丝的喃喃说道:
“孩子……我的孩子……”
秦忧给她喂了一点水,到了这种地步,她也无能为力,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安慰她,只道:“你想要休息一会儿吗?”
她一直盯着远处马车消失的方向,静默了好一会儿,恻然的偏过头,擦了擦嘴角的血,勉强挤出笑容,在秦忧的搀扶下站稳,低声道:“多谢。”
随后她咬着牙摇摇摆摆的追着马车离去,留下秦忧一个人愣在那,直到听见村民唤她,才回过神,忽的苦笑起来。
她忍不住询问道:“大婶知道那个女人吗”
“隔壁村的寡妇,小时候被虫子啃坏了眼睛,只得把眼珠子挖了去,好不容易熬到三十岁娶了个男人,但孩子刚出生的丈夫就得痨病死了,自己身体又弱,下不得地。平日里也就帮人洗衣服,做些粗活,冬天的时候常常看见她背着孩子挨家挨户的收衣服去洗。”
“那她为什么又要卖了她的孩子?”
“哎,听说她得了病,活不长了,正巧这几日咱们村里来了一个公子哥,穿得很是贵气,虽然我就和他打了几次照面,但不愧是从京城出来的,那身气度,光是这么站着不说话,都能压得咱喘不过气来。这位公子想买一些幼童回去当小侍,女人想着反正自己活不长了,想给儿子找个安生立命之所,就和公子签了卖身契。
可这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这孩子是要被送去花楼当接客的公子调教,她哪里舍得儿子吃这个苦,所以天天追着那位公子要把银子还给他。”
秦忧叹气,对这些生来命运多舛的人,总有几分怜惜,若是自己能有法子帮一帮就好了。
就连锄草的时候她也在想这件事,脑子里渐渐对这个女人有了几分印象,记得她刚到这里的那一年,就常常看见有个女人背着孩子走到河边洗衣服,唯独想起这件事,还是因为这基本都是男人背着孩子去河边洗衣服。
而她是个女人,当时她还暗道,这女人贤惠呢。
怎么帮呢?难道还得找花小敏借钱给买回来吗?
镰刀不停的刮擦着杂草,秦忧佝偻着身子在此起彼伏的草海堆里若隐若现,她的身后伫立着稻金色的草垛,一眼望去,无数的草垛一直延伸到了天际。
这天下午,员外家的王管家突然满头大汗的跑来,她甩动着肥胖的身子,手绢揩拭额上的汗珠,直直奔着秦忧而来,秦忧从草堆里直起身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尖。
“秦姑娘啊……”王管家一屁股坐在杂草堆上,气喘了许久,才柔和的说道,“员外派我来告诉你,明儿你就不用去府上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扇着风,打量着秦忧的神色。
“是不是员外要出去几日啊,所以让我过几天再去?”
“哎呀,不是这个意思。”王管家收起扇风的手,转而捏着自己的手绢,“就是让你以后都不用去了,你还是换个活计吧,这是这个月的工钱。”
秦忧的掌心被塞进几十个油腻腻的铜板,呆呆立在那,随后紧张的抓着王管家的手,焦急的问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啊……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王管家把手从她掌心攥出来,叹道:“你没什么错的……只是……哎……你到底哪里惹到了薛大人啊……”
她爬上田坎,火急火燎的赶了回去。
薛大人?薛非倾。
秦忧明了,他无非是在报复她,报复她对自己薄情寡义。
可是……员外是这个镇上唯一收留自己的人,如果她被赶了出去,意味着又得换新的地方,她不禁嗤笑,这三年来,她换的地方还少了吗?
秦忧的脑子里浮现出三年前的画面,那个时候她路上遇到了山贼,身上的银子被洗劫一空,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染上了风寒,身体孱弱,即使自己强撑着一口气去找个活计,也没有人愿意收留她。
姬桓对荆州所有的大户人家和商铺都下了死命令,不准雇佣她,他要逼她回去,逼着她求他饶恕自己,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
她处处碰壁,最后没有银子付不起房钱,只得抱着包袱流落街头,住在破庙里,那个时候秦忧恨不得冲回京城,把姬桓的脑袋砍下来。
可是她不敢赌,秦忧总想着自己要忍辱负重,为了自己这个世界的父母不受牵连,也不敢写信向花小敏打探京中之事,她可以走远点,多坚持一下,若是能遇上一个好心人,她总能活下去。
她也记不得自己换了多少个小镇,每次最多待上三个月就被赶走,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被人驱逐,被人瞧不起。
秦忧默默凝视着手中的镰刀和铜钱,为了这几个子儿,为了这条命,她活得像个失败者,被人玩弄,被人折辱,这些年的忍辱负重竟有些可笑。
倒是这把镰刀,即使锈了钝了,每当一缕阳光洒在暗黑的刀面上,它都会发出幽幽斑驳的亮光,铁锈无法遮盖住刀的冷冽的气息,相信重新打磨后,反而会比以往更加锋利。
往事一幕幕闪现,她所受的苦像伤疤一样烙印在肌肤上,成为心坎上抹不掉的痛,不光是她的,还有秦氏族人,和那些因为政权斗争而受难的黎民百姓。
姬桓和他培养的那些爪牙除了铲除异己,根本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男人地位被提高又能如何,他太过急于求成,根基不稳就斩杀了众多藩地亲王和朝中大臣,再加上七皇子在边关握有兵权虎视眈眈,他们两个若是斗下去只会令世道越来越乱。
而如今已有无数的流民百姓落草为寇,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她当时盲目的相信姬桓,终究是太乐观了,他毕竟不是武则天,运气上始终差了那么一截。
“大婶,这铜板给你吧,拿去给虎头买点吃的。”秦忧转过脸,把工钱塞给了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大婶。
“你这是要去哪啊?”大婶担忧的说道。
秦忧没有回答,手里握着镰刀,头也不回的向小镇走去。
她一脚踢开薛非倾的房门,这个男人正在铜镜前梳妆,身上拢着松松垮垮的外衫,屋里点着上好银碳的火盆,薛非倾从镜子里看到了她,欣喜的回过头,蓦然对上她刀子般的目光,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把我从员外家赶走的这件事,是你做的。”秦忧冷冷的说道,手里面还攥着镰刀。
薛非倾满心以为她会来求自己,搂着他好生哄几句,可没想到却等来了这句话,依旧冷漠的令他的心都在滴血,他的一腔欢喜霎时间碎成了粉末,手里紧紧攥着绣帕,也冷冷的哼了一声,算是认了下来。
秦忧上前几步,幽静的房间只听得见她靴子敲击着地面的响声,他咬着嘴唇,见她这副冷冰冰的样子,难免有些心虚,只得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她走到他的面前停了下来,迎面而来她清香温热的气息,一下子与她靠的这么近,令他身子忍不住酥软,想着她一身的细皮嫩肉,心里痒痒的,再大的怨气也转化成了火气,小腹憋着一股子欲火,尤其是胯下那两团肉,这几年攒的满满当当的,恨不得现在就全给了她。
当即就想搂着她,把她压在床上和她亲嘴儿。
“你……”他抬起头,迷迷糊糊的露出一丝笑意,话还未说完,就被她用镰刀抵在了脖子
沁冷的锋刃紧紧贴着他的喉咙,她这是要作什么杀了他泄愤
他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之人,双唇微启,一双眸子失魂落魄,隐隐含着泪水,似乎一眨动下,泪珠就会掉下来。
“你要做什么……”他问道,每说一个字,就与镰刀更近一分,仿佛那刀锋就能割开自己的喉咙。
“杀了你这个狗官,为民除害。”
“你大胆!”他还没有做好迎接刀刃的准备,害怕的颤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