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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耀帝把玩着手中的头骨,叹息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和朕作对的主谋,早就被朕打得绝后了。”

“这《论语》哪里都好,就是名字不合朕的心意,朕一直想改。”光耀帝放下心爱的骨头,提起朱笔往书封上一划,直接把《论语》改成《抡语》,并将其丢到众儒生面前。

在场的儒家全都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敢怒不敢言。

就在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有任何言语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儒家人站了出来,“陛下日理万机,怎么好再劳烦陛下,臣叔孙通,愿为陛下分忧。”

“爱卿真的明白朕的忧?”嬴舜华挑眉。

叔孙通顶着一张儒家的老脸,严肃地说:“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早就该有人站出来为儒家制定规矩了。儒家能得陛下费心,是儒家的福分,即便孔孟圣人站在这大殿之上,也必定会感谢陛下的一番苦心。”

“儒家能有爱卿这样的大才,才是儒家的福气。本来朕还想着,你们儒家既然不愿为朕所用,朕就自立一派,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民家’。”

打完棍棒,光耀帝立马给甜枣,“既然儒家还有爱卿这种明事理的,朕也就不费心了。”】

“公主可真是会理解圣人言,臣自叹不如。”淳于越气得想要拔剑把嬴舜华砍了。

嬴舜华紧紧贴着大靠山始皇老父亲,保证安全后,义正言辞的对淳于越说:“那是光耀帝说的,和本公主没关系。本公主可是一直都很尊敬儒家的,也觉得孔孟之言很多都值得世人学习。”

坐在儒家队伍后方的叔孙通,眼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淳于越和舜华公主身上,赶紧溜。

此时不走,等儒家其他人反应过来,他肯定会被暴揍。

淳于越已经气得顾不上始皇在场了,冷哼道:“公主小小年纪就想着招揽三千门客,佩戴‘仁德’之剑周游大秦,臣可没看出一丝对孔圣人的尊敬。”

嬴舜华,“……”

没想到这还是一个记仇的仆射。

作为一个十二岁,有爹的宝宝,嬴舜华扭头就拉着老父亲的袖子告状,“阿父,你看,仆射大人她欺负我。我都尊老,不想和他吵了,他却不爱幼,揪着我三岁时的胡言乱语不放。”

早八百年就死了爹,没处告状的淳于越,“……”

“咳!”嬴政难得的愿意做个和事佬,给女儿打圆场,“好了爱卿,诋毁儒家之言是仙幕中的光耀帝,和舜华没关系。万万不可把还未发生的虚幻未来和现实沦为一谈。”

虽然,他也觉得光耀帝说得很有道理。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君子不重不威”双管齐下,连头铁的儒家都闷不吭声。

整天因为一点小事被朝臣吵得头疼的始皇表示,他也想要那样安静的朝堂。

淳于越和嬴政打交道多年,一见始皇主动做和事佬,就明白光耀帝那些胡言乱语怕是入了帝王的心,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