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的家就在旁边,府中有家养的大夫,不如杜易青再次开口。
不必,小伤而已。洛子眠当即回绝了。
杜易青没有再次开口,而是顺从地立在一侧。
逸哥儿让李墨晗先上马车,他要去将大黄狗安排一处地方,下次来再接它回府。
俊哥儿则是较为忐忑地在马场里安排起来,还派家丁快马回府上送信。
李墨晗上了后面那辆马车,坐在车里,用小手拧湿了的裙摆。
马车摇摇晃晃的,许是马不安分,移动了位置,竟然成了两辆车并列的位置,都是王府的马车,分不出区别,也不知马车夫做什么去了,竟然也没牵着。
这个时候,有人掀开车帘上了马车,刚进来,那人动作就是一顿。
李墨晗也睁大了一双眼睛看向他。
谁知,洛子眠并未下车,反而坐了进来,单手压着伤口,似乎是因为伤口疼痛,让他懒得再下车了。
她当即明白过来,跟他行了一礼之后,说道:我啊,小儿下去
就在她移动着胖胖的身体想要下车的时候,车外突然有人禀报了什么,洛子眠当即蹙眉,吩咐道:你别动。
她当即立在那里不动了。
接着,洛子眠吩咐:于术,去庄子里,快!
于术听了命令,立即将手里的药箱放在了车帘内,跃上来亲自驾车。
很快,马车就行驶起来,而且,去的是跟王府相反的方向。
洛子眠的伤口还在流血,捂着伤口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她方才的法子只能简单地止血,不能立即管用。
再加上洛子眠这般在马车上颠簸,伤口都裂开了。
他靠在车板上,闭着眼睛小憩,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李墨晗坐在一边,本是不想管的,可是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
这洛子眠算得上是她前世的后人,而且,她在之前,还是一名大夫。
思量再三,她还是探身,将放在帘子边的药箱取来,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药物。
于术似乎往里面看了一眼,见是她,知道她会些医术,也没怀疑什么,继续赶路。
看得出,他到底是常出门的人,携带的药物还算是齐全,甚至有适合缝合伤口的针线。她将针线拿在手中掂量了一番,思量着该如何开口,让洛子眠愿意让她疗伤,他就在这个时候晕倒了。
她凑过去,扶了扶他的身体,然后替他诊脉。
他在前不久就得了一场风寒,不过他并未在意,甚至连药都没喝,如今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他又受了伤,伤口很深,流血过多,直接昏迷了。
她叹了一口气,拆开他身上的纱布,查看伤势,只觉得这伤口被他弄得已经血肉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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