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们无权干涉。
宁逸飞从旁边拿过早准备好的一坛酒,再拿了碗一个个放到众人面前,转了一圈,给每个人的碗里都倒上酒。
他率先举起酒碗,道:我这一走,寨子里还有许多麻烦和烂摊子,就靠你们去收拾了。这一年来,如果不是兄弟们支持我,信任我,只怕我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寸步难行,我很感激你们的照顾,也很有幸能够结实你们这些兄弟,这一碗,我先干了!
说罢,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不多话,直接将碗中酒干到底。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顾话桑走到旁边,也拿了一个碗放到桌上,倒了满满一碗酒。
这一年多谢诸位对夫君的照顾,若无恶鬼营,只怕我要在黄泉之下才能找到他了,如今我把人带走,便以此酒赔罪。
宁逸飞来不及阻拦,边看着她将一碗酒喝尽。
顾话桑不常饮酒,这下又喝得急,脸上很快便浮起红晕。
好!嫂子爽快!常笑刀拍手叫好。
原本因为顾话桑一来就把人带走的事,常笑刀总看不惯她,又觉她不像秋雨那样利落大方。
她这一举动,却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宁逸飞交代了事情,其他人都离去。
顾话桑喝了一碗酒,之后一直没说话,就坐在椅子上,也不闹,就一个劲盯着桌面看,仿佛能在上面看出朵花儿来。
宁逸飞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脸,又好气又好笑道:不会喝酒还逞能,你怎么这么倔呢?
醉了的顾话桑乖得不行,若是平日宁逸飞敢捏她的脸,定要被甩脸色。
但现在顾话桑一动不动地任他捏,末了还露出一个傻里傻气的笑。
宁逸飞蹲下|身,将她背到背上。
他边往外走,边趁着顾话桑不清醒数落:你说你傻不傻?你堂堂顾家千金,我死了你回顾家,等着上门娶你的人多得是,你干嘛非守在宁家?图什么呢?
顾话桑咕哝了一句什么,宁逸飞脚步一顿,脸上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露出一个笑。
那笑带了一分惊讶,一分无奈,两分欣喜,剩下的全是甜蜜。
顾话桑醉得厉害,吐字也不清楚,偏偏宁逸飞却听懂了她那句话。
她说:喜欢你呀
走出议事厅时,外面已是黑夜。
宁逸飞抬头,夜空中星光闪烁,一弯明月悬挂当头。营寨里灯火明亮,照在人身上尤其柔和。
宁逸飞踏出几步,轻声道:喝得这么醉,别说我占你便宜,我话可是说出来了,你自己听不到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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