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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H)(1 / 2)

夏宫 VEDETT 8989 字 4个月前

热。

怎么这样热?

像置身在蒸屉里,热量全部被闷住,再灌回四肢百骸,更旺地烧起来。

明明视线深处,纱帘在窗前轻轻摆动,可夏风怎么没能吹进来?

小腿在皮质沙发上跪平,汗水从毛孔里渗出去,在他扶她起坐时粘连着,几乎叫她吃痛。

连得更深的是那处,似要凿进她身体里,永远密不可分。

咬唇才勉强扼住吟哦,偏偏他使坏心地舔开她的唇,撬开牙齿,非逼得她出声。

呃、啊——

要逃。

他却将膝盖抬起,身子滑下去,更被禁锢。

要哭。

脸上早湿了,泪水,汗水,也有他的,混在一起。

总之都是咸,还有湿。

可喉头窜出的气,却没一点水分,嘶哑极了。

渴。

怎么这样渴?

埋在风沙里上千年的老树,枯败透了,竟然还能活着,树根扎进黄土里。

再深、再深一些,或许有水源。

不能、不能再深了,深处是火山。

停、别——

夏绯按住周时肩膀,却无济于事。

他耸身不停,毛茸茸的脑袋蹭在胸前,低头便看见深深的眉眼和分明的下巴。

最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怎么却能如此敏锐地,用唇舌翻阅出她的愉悦?

然后分散至每个神经末梢,欢舞跳跃,歇斯底里。

口不能言了,耳不能听了。

目唯所见,是墙角一方暗暗的夜灯,也燃成一团夜火,火苗随她动作窜动不安。

提醒她尚在人间。

太多了,已不能承受。

要颠倒下去,只好将手插进他后脑,发根划过掌心,汗津津的,有些扎手。

周时抬眼。

闷不作声,又是两团火。

再燎上她。

不敢看。

夏绯捂住他眼睛,却在他唇舌迎上来时贴紧。

热气渡给他,他却比她更热。

只好躲开,他目不能视物,仍凑过来要亲吻,身下凿得急。

要叫出声时,她再吻他的唇,他发狠似地啃咬,她便再躲开。

夏夏?

他重重喘着。

耳根一热,心尖也软,伸着舌头舔了舔他喉结,他追上来,却茫然地只吻住空气。

手掌底下他蹙起眉毛又舒展,却没将她手拉下来。

是乐意陪她这游戏。

夏绯这时候想起来,一刻钟或更久之前,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时,明明是打算回赠他。

怎么又叫他掌握主动?

必然要抢回来。

下身仍被困着,便反诸在他唇上。

不叫他吻。

你、你听话点——

要驯服他,声音却哑得不像话,听起来便没甚么威慑力。

他却顺从,或假装顺从。

将她在腿上颠了颠,落下来进到深处,她难耐地摇晃身子时,停了下来。

问:这样呢,听话了么?

夏绯哼吟一声,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只是不肯叫他得意,两只手并用地更加捂紧他眼睛。

他乖巧了两秒,握着她腰的手松懈开,摊在沙发上,任君采撷的模样。

她顶满意,凑上去赞赏似地亲了亲:唔,这还差不多。

他唇角勾了起来,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她舔上去,有点咸。

一声闷哼,周时肌肉颤了颤,手下意识抬起来扶住了她的臀,终究没掐紧,只是难耐地揉。

人坐得更挺,由她弯着身子舔下去,再勾住硬挺的两点,嘬紧吐出来,留下个青紫的印子。

一股莫名的满足感,是只能她作祟的手段,他使不到她身上。

于是更加猖狂,咬回他锁骨,也留下印子,然后到左肩。

周时肩筋一跳,身体骤然绷紧了。

别——

轮到他抗拒,她自然不依。撑起身体起落了几番,深处用力收缩吞吃,绞出他粗重的喘息后,再咬回左肩,牙齿蹭吃了几下,却被突出来的肩骨硌得下巴疼。

就要咬!但你怎么比我还瘦——

幽幽地抱怨一句,他却没了声,臀侧的手也顿住。

她并没在意,吻回他的唇,含在嘴里温柔地舔舐了番才松开。

以后要多吃点,知道么?

他宽阔的肩仍吸引着她,于是换到另一边吻上去。

右肩的肌肉明显要厚一些,骨头也没那么突出,有什么念头朦朦胧胧地蹦出来,可情欲上头,思考反应都迟滞,她琢磨不清楚,只是心疼他的左肩,像家里不被重视的小孩,怎能又遭她冷落。

于是将吻绕回去,并不嘶咬,轻啄着一下一下。

乖,小夏姐姐疼你——

嗯——

周时溢出声呻吟,大概是喜欢的。

于是她放肆埋在他左肩上,一路舔吃到他手肘,再流连回他肩肉,嘬出一个个印子。

像某种将他驯服的证明。

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她吻回他的唇,温柔交缠,在他发出难耐的鼻音时,又退开。

有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在齿间刹住了车。

你是我的了。

胸腔轰然一震,夏绯怔了半晌。

她竟然想拥有他。

他说他分手了。

是一瞬间的冲动。

对,只是冲动。

周时左肩一动,突然牢牢扣住她后腰。

还来不及反应,已经随他颠起,膝盖也助力,重新耸上来,将她锁紧。

慌乱间手掌从他眼睛上剥落,露出他夜色里的一双眼睛。

沉沉的,却湿亮。

火再次烧了起来。

到底输在他一双眼,明明知晓是勾引人沉沦的美丽恶魔。

四目相对,深处吞没,不再收敛力道,彻彻底底地顺从欲火。

他挺身,她便迎上去;他落下,她便撑住身体。

两只胳膊挂在他脖颈上,唇舌也勾缠,肆无忌惮地交换津液。

越来越热,越来越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