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玲珑小声地叫着她,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嗯? 魏婉娘胡乱地应答了一声,完全没有注意,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现在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吓死个人了?玲珑心想难不成她刚才喊得那一声,还不够大,夫人怎么浑像没有听见似的。吓得她还以为夫人是故意给老爷脸子看呢!
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站了多久,穿着平时家常穿的半旧大衫,上面的宝蓝色暗纹像是海里的暗涌。平静的看着魏婉娘,嘴角带着一丝不常见的笑意。
看什么呢?竟是看痴了?魏婉娘被他这么一调侃,觉得耳朵发起热来。
也没看什么,不过是看雨罢了。窗外秋雨绵绵,淅淅沥沥,慢慢地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不但不减热,反而又让人生出一点燥热来。
说着连忙吩咐人上茶,将那人迎到榻上,两个人隔着一张小方桌,小桌上摆着一个青瓷瓶,上插着小小的一束桂花,金色的细小花朵藏在翠绿的叶子之中,下面散放着几本书卷,有几点金点在上方零落。
灵雀走上前打算将这些收拾下去,一只大手盖在书卷上面,牢牢地按住不可移动。她心里微微一动,手下不敢再动作了,只是低着头。
你不是平日里最不喜欢看书的吗?他用两根手指将书合上,去看封面上的字,是本前人游记来着。
近来闲得没事干,随便找些乐子罢了,还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魏婉娘低着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不经意露出一段雪白细腻的脖子。让他不知道是怎么把那句,你其实可以去书房里面找书看的话,给生硬的咽下去的,不用说出口,他也知道得到的答案必定是拒绝。
也是,你总是看不完一本书。之前看的那本《世说新语》还在我哪儿呢。今天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多话,魏婉娘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
我倒是忘了,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她说谎了,其实他刚说完,她就想起来了那本书她实在什么时候看得来。
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人也记不清楚了,不过前两天偶然在书房找到那本书,才想起来这事。
我还记得,当初你最喜欢哪一篇,只怕你自己都忘了?他今天的话多得出奇,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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