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轩:“知道了,让他们先审着,我们现场走完就回去。”
现场自然不可能那么快走完的,何惠家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墙上的图片,废弃的纸堆,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提供给他们线索,让他们找出尘封了多年的真相,所以三人十分慎重细心的查找着这些东西。
他们还去了一趟案发现场,里面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剩下什么了,但是他们还是从地形结构发现了点东西。
所以古时七一直坚持要去第一现场,纸面上的报告有时会让人忽略掉重要的线索。
那是一个足以容纳200人的会堂,何惠就是死在讲台上的,全身□□淋着尿液身上带伤的暴露在聚光灯下暴露在之后进进出出的每个人眼里。
她所自得的保守,她所坚持的女德,当她□□的出现时,就成了一个笑话。
凶手要羞辱她,狠狠的羞辱她!
台上有两个入口,其中一个入口处有一个小休息间,小房间里有个放置杂物的箱子,足以容纳一个体格健壮的成年人。
当年很有可能凶手就是藏在里面的。
何惠死亡的时候离她要开的讲座还有一个多小时,她独自一人来熟悉地点,凶手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在这个时间杀了何惠。
但是凶手下手十分干净利落,警方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档案里有提到,警方在小休息间的厕所里发现了一片女性用过的卫生巾,当时有怀疑过是否是凶手的,但有目击证人看到了一个可疑人物,虽然看不清正脸,但是看身形,肯定是个男的。
所以这条线索就被排除了,不过这线索本身的可能性也不大,卫生间死者没用过但是说不定哪个工作人员进来了。
怎么可能那么巧是凶手的,而且凶手还是个男的,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古时七三人继续寻找着可能存在的有价值的线索。
他们筛查着何惠的所有物,就像是研究古董那样加以解读。
而古时七也从何惠留下的东西还有案卷中的资料中大概拼凑出了何惠的形象。
何惠死亡时五十五岁,她的整个人生都受着不健康的思想的荼毒,她完全接受了那些对女性的束缚,她强迫自己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衣服必须穿着保守,对公公婆婆必须无条件孝顺,对丈夫不能忤逆。
她将这一切视为真理,并且这样教育着自己的女儿,她厌恶一切不遵守“礼法”的搔首弄姿的女性,她认为她们是时代的病毒,是需要清理的垃圾。
她厌恶这些光鲜亮丽的女性,厌恶她们身上的活力,因为她从来没有过,她从二十岁开始就穿着及其严正规矩的套装,上面是米色方领西装,下身是拖地的黑裤,连一件白衬衫,大领子整整齐齐的扣到最上面的一格。
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哪怕是快要四十度的高温,她都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她经常体罚那些在她看来“花枝招展”“不学无术”“小小年纪就勾引人”的女学生,用教鞭狠狠的进行鞭打,试图让她们幡然醒悟。
这是一个沙漠一样干涸的女人,她的人生被自己给牢牢限制住了,她不许自己出格,也不许任何人出格!
她应该也有一个同样古板甚至更加腐朽的母亲,她重复了她母亲的人生,并且逼迫自己的女儿也重复了自己的人生,而她们又试图去改造别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