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聊的”周成凉强行站在他俩中间,低头拽俞印衣摆, “走吧,我们不跟他在这儿耽误时间了,好困。”
“那你上车先睡会儿。”俞印怜爱地看着他,心道这傻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真是单纯无知容易被拐卖受骗的小可怜蛋。
周成凉被这眼神看得一愣,低声道: “你别这么看我。”
怪可爱的,想亲。
“好,那你先上车。”俞印半推半哄,终于让人老老实实上车,穿回还有周成凉体温的外套,对宗柏抬抬下巴, “走吧柏哥,去买杯喝的。”
……
宗柏刚上高中就认识了俞印。
那年学校有十来个免考直升高中的优等生,都被分到了一班,他是之一,俞印和周成凉也名列其中。
三人因为长相,入学前就在学校小火了一把。
经历相似的优等生们很容易玩到一起,但宗柏出身军人世家,许多长辈如今还在政治机关工作,家里人从小就告诉他不能随便跟人来往。
北京当地顶级学府上学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宗柏谨记警告,生怕给爸妈惹麻烦,跟所有人都保持礼貌的社交距离。
哪怕跟俞印成了同桌,跟周成凉成了前后桌,他也没有进一步建立关系的想法。
转折出现在学期末备考阶段的一个周三。
学校教学进度快,学业压力大,他只顾着读书,换季没注意保暖,不幸着凉生病,那天烧得神志不清,趴课桌上头都抬不起来。
他想遍了脑海中所有认识的人名,愣是没没找到一个能帮自己买药,或者扶自己回宿舍的人。
宗柏悲催地想:只能熬了。
然而他低估了来势汹汹的病毒,人还没熬到放学,意识就涣散了。
俞印就是这个时候踏进他生活的。
宗柏不记得当时时间,只记得俞印背起他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从医务室醒来时,月亮早就出来了。
“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喊医生”
俊逸帅气的男生趴在病床边写作业,见他睁眼,抬头扬起一个漂亮的笑容,两颗小虎牙尖尖的,分外好看。
和开学那天一样,再次让宗柏感到了惊艳。
他失神片刻,摇摇头,哑声道: “谢谢。”
时间过了八点,学生们还在自习,校医已经下班休息,医务室黑漆漆的,只有他和俞印两人。
“跟你同桌客气什么。”俞印给他拿了杯温水, “喏,医生让你多喝水,喝完这杯再吃点饭,然后吃药。”
宗柏就着他手咕咚吞下半杯,咳了两声,问道: “饭”
“嗯。”俞印低头看手表, “差不多了吧,去这么久,还没回来吗……”
话音刚落,医务室门发出“咚咚”两声。
“来了!”俞印眼睛一亮,小跑过去开门, “买到什么了”
来人裹得很严实,进门就摘掉帽子围巾羽绒服,露出里面的干净整洁的校服,以及一张惊艳完美的脸。
周成凉。
宗柏认识他。
“门口很多店都关了,其他不是烧烤就是炸串。我去酒楼点了几个小菜,还算清淡。”周成凉淡声道, “凑合吃吧。”
“哇你手都冻红了,让你戴手套你不戴,遭罪了吧快放我怀里,给你暖暖。”俞印抱着周成凉的手,接过袋子,放到床头柜上, “柏哥,一起吃点吧,垫垫肚子,药不能空腹吃。”
说是一起吃,但宗柏明白,他们是为了不让自己心里有负担,故意陪自己吃的。
大概是两人颜值太高,高到冲破人心理防线,宗柏没有拒绝,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当然,也可能是俞印那声“哥”叫得太好听,他色令智昏了。
从那以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