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衣服原本是极贴合他的身段尺寸。
可穿到她身上后,便将她衬得愈娇愈稚,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般。
那雪色里衣的长度也堪堪落到腿丨根边缘。
沈欲只眼神黑浓地盯着了一瞬,便将人抱回。
宫婢们自不敢肆意抬头打量主子。
可守在一旁时,余光还是不可避免地瞧见了美人落在陛下臂弯外垂落的小腿。
原本是纤纤如玉,细腻绵白,好似不可玷污亵丨玩的晶莹之物。
偏偏在攀染上不堪的痕迹后,又瞬间门转变得淫丨靡至极。
让人即便不敢细细打量,仿佛都能揣度出,她用这双漂亮纤白的双腿,如何勾得陛下欲罢不能。
知虞这次睡得很沉。
鼻间门弥漫着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可梦里却好似都还被困在那阴暗狭窄的地方。
被人咬着耳根,一次又一次地询问。
百年之后,这幅棺木的大小却恰到好处,可以让我们亲密无间门。
烂成一滩尸水,一团烂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好?
知虞猛地惊醒来。
她缓缓坐起身,恍若还沉浸在梦里的悸颤当中。
外面天亮了。
她身上的里衣也被换成了另外一件干净白裙。
宫婢见她醒来后,便上前服侍她洗漱。
知虞安置在妆镜前梳发时,心口都好似陷入了诸多的迷茫当中。
她渐渐地才后知后觉发现了什么。
知虞由始至终想要的只有生存与自由。
对于她而言,当下的处境便像是本该早早结束落幕的戏,却因为戏中人不按照设定而生出的反常,卷缠着她迟迟无法挣脱。
知虞原以为沈欲会恨她,亦或是想要报复于她。
可到了当下她又有些无法确定。
她从前也不曾遭遇过任何的感情,只知他亲吻她,她便会害羞。
若亲吻她的全身,她便会浑身发烫。
仅此而已。
浮于表面的喜欢她在原身的身上看到过。
可真正的情爱是何种模样知虞也全然不解。
她自是无法将他们之间门的关系与之对号入座。
可在他提出合葬在何处时,她才深深的发觉,他想要合葬的人竟不是沈蓁。
这也许是因为……
沈蓁还没有被找回来吗?
在走神的空档里,婢子缓缓后退到了一旁。
直到下了早朝后的沈欲悄无声息地走来少女的身后。
在知虞反应过来前,对方便俯下丨身,同她一道看向镜子。
男人的双臂穿过她的腋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妆镜前的抽屉打开。
接着取出里面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放到她的掌心。
似乎准备了许久,直至今日才送到她的手中。
“阿虞可以用这把匕首杀死任何人。”
沈欲顿了顿,垂眸若有所思道:“也包括我。”
“但往后,阿虞要乖乖地,再也不要离开我了,知道吗?”
男人眼眸里黑黑沉沉,却映着镜子里穿着柔软白裙的少女。
他一面颇为迷恋地嗅着她颈侧的香气。
在少女体肤的香气里,混入了一股恍若霸道冷冽的气息。
是他的。
他这时才发觉自己刚才说的是不要离开,而不是欺骗。
沈欲自己也很是惊讶。
原来他竟然也可以这样地丧失底限。
任由她欺骗玩弄,只求她不要离开自己。
他不由感到新奇。
这样的他,好像失去了自己的控制。
这意味着,往后若再发生什么,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