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是提着喷水壶给花浇水的雾失,还有坐在软垫认认真真搭着高乐积木的温岁礼,包括被他们某种诱人条件收买睁只眼闭只眼的宋思渺。
可这一切就在君临无视屋里乱糟糟,一言不发耍起手术刀时,雾失不露痕迹的放下水壶,温岁礼赶忙从积木上收回手,宋思渺玩忽职守惊的自觉站到墙角面壁。
谁都不敢说话。
空气静的只剩手术刀转动的“呼呼”声。
所有人都在眼神偷瞄跟随君临回来的亦安和林君怀。
【怎么了,出去一趟就世界末日了?】
对此亦安和林君怀只是痛苦闭目,悄悄移到他们身边小声道:
“你们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
“小沈同志和小栖同志聚众闹事被拘留了。”
“身为监护人的她可是被训得耳朵生出茧了嘞。”
锦歌护夫心切:“我都舍不得说她一句,这些人当真是该杀!”
野渡抿了抿唇眼底暗含冷光:“今晚我去做了他们。”
暗一压住满腔的愤慨激昂,堪堪稳住情绪:“属下愿听二位大人差遣!”
其余人冷汗淋漓,聪明的都没说话,说的三人一个是仗着宠爱有恃无恐,一个是脑袋木讷一腔孤勇,还有一个单纯就是不论是顺风局还是逆风局都必要参团。
“怎么,还想进局子?”
轻飘飘的声音像从地府飘来似的,飘得屋里一片阴寒。
全员脊背一凉,求生欲极强的摇着头。
君临就心累。
一进局子那牵扯的事可就多了。
花钱给他们落户倒不是问题,主要是君临是实打实的原住居民,摸着她是能顺出一大堆关系的。
她爸本来就是军人,当年参加国家的秘密作战,后面功成名就回来时,整个周湾市可是敲锣打鼓欢庆的,更别说警局来祝贺的人。
一句话。
就是警局的人和他爸关系不错。
她作为担保人要把沈斯年领出来了,那她爸也该把她领回去了。
那你说到时候这一窝子人还能瞒住吗?
君父要知道自已宝贝女儿整天混在男人堆里,他能杀过来把这些人腿打断。
君临幽幽叹气,拿起茶几上的解剖书阴雨绵绵的走上二楼。
大佛一走其余人齐齐松日气。
“那手术刀转的可吓死我了,现在是真没人能不怕她了。”
“小临本来武功就高,并且以前审奸细时……”
为了获得情报真是把人打的残血又找御医治好,然后再残血再治,那些奸细什么秘密都吐露了,就连屁股上的痣长在哪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现在好了,人自已就学医了,跟个永动机似的把你打残后就能治。
林君怀:“她当时说学医是为什么来着?”
亦安:“说是想要救人普度众生?”
林君怀:“可是她现在是不是发展歪了啊,怎么只看解剖书呢,有时候我都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发毛……”
亦安:“对,跃跃欲试的恨不得在我身上动刀,你说她会不会……”
全员严肃:“不会的,我们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拜托,局子不是摆设好嘛!
说完齐齐一怔。
这些个在外无视法治时常忘记不能行侠仗义直接动刀砍人的男人们,终于说出了君临一直挂在嘴边的话。
然后就是一片默契的沉默。
耳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