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的王必须要掌控所有权力,皇祖母终究是要被我幽禁在冷宫的。”
这是不能杀的,不然外界会怒斥景帝不孝,抓着这事骂她,被那些仁义道德之土戳着脊梁骨,毕竟古代百善孝为先,孝的影响力已经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君烬哑然,等着她的下文。
“等一切结束,你便不再是我的小叔叔了。”
男人这才神色茫然:“什么意思?”
君临心绪柔软唇角的弧度轻轻上扬,在同他诉说自已的打算。
“世上没有君烬,只有宋思渺,小叔叔会死在那场叛乱中。”
君烬细细瞧着她,指尖发抖着触碰她的眉眼,瞳仁里含着晶莹的水珠,随着他的话,泪珠从尖削的下巴滴落:“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
皇宫里的多数人都是一生被囚禁在这个牢笼。
君烬也是一只听话漂亮的笼中鸟。
被人折断双翅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沉沉浮浮过着每一日。
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心死了是回不来的,那濒死的花枝叶枯败,花瓣凋零,可是忽然微风照常的吹了,雨水照常的下了,太阳也照常的照了。
它被人从濒死的边缘拉了回来。
“小叔叔,我这人不会随便许诺别人,但至少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开心,可以去做自已想做的事。”
她笑开:“你又不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如今我有了实力,你需要什么我都能给。”
但是谁都知道,她给不了的东西很多,包括爱。
独属于某一个人的爱是没有的,她的身上只有对芸芸众生的博爱,那种近乎残忍的,平均的,每个人都无法得到更多的爱。
君烬的喜悦是挂在眼角眉梢的,沉寂了许久的心再次因自由鲜活的跳了起来。
他其实是心里没底的,不知分别这些年对方是否还像以前那样和他亲近,直到再次重逢后他的手掌落在了君临的发顶,见她没有反感他才满足的叹息一声。
这孩子从小到大从没变过。
不——
他看着对方一身的矜贵娴雅,帝王之姿是那般的孤高。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经出落得这么优秀,是位坐拥天下的王了。
在他怀中咿呀学语,扑腾着手脚歪歪扭扭学走路的孩子已经彻底长大了。
“日后如若自由,我想泛舟湖上。”
“可以!”
“还想一早去山头看日出。”
“好啊!”
“想有个自已的桃花坞和片田地。”
“然后呢?”
“没了。”
君临:“……”
她的神色由最初的兴奋转变为现在的无奈,甚至想头疼的揉着眉心,那细长的黛眉也微耷了下来:“小叔叔啊,你的志气呢?再大胆些,不要只是满足于这么简单的事啊。”
这话又勾的男人眼角泛出浅浅的笑意,像一泓春水轻轻漾开:“已经够了。”
那手慈爱的摸着她的发顶,婉约妩媚的眼睛温和的看向她。
君临是很有野心的人,你要问她想要什么,那一定是天下,她就要至高无上的东西。
恰恰相反,君烬想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有一座自已的小院落,种种地,划划船,再看看日出。
所以她觉得他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