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要她的身边永远都留有自已的位置。
沈氏听从景国历代君主,而沈斯年只听从君临一人。
许久,她拍拍他的后背:“好了,快起来,收拾一下我们回宫。”
她咧开嘴角阴森可怖:“肃清叛徒。”
沈斯年绷直身子握紧剑鞘,眼中战意无限:“是!”
……
景国皇宫。
肃穆整齐的铁骑军队立于两侧,手中举着黑色军旗,旗帜上鲜红的“景”字在此刻多少显得讥讽。
左相抬头瞥了眼,很快淡漠移开视线。
新王登基。
景国已经不是君家的天下了。
男人眸色沉沉如死水,自已还真是替法家走了步错棋呢。
右相面容苍老,年龄虽大依旧身姿笔直,脊背不曾弯过。
他朝左相喟叹:“明赫,这法家和儒家斗了多久了?”
左相,也就是名为“明赫”的男人难得放松脸部紧绷的线条,表情柔和了些:“记不清了。”
玄色贵气的官袍衬得他犹如清风朗月皆入怀,君子风骨傲自立:“景帝登基时,曾允我编订司法,允你掌管总学府,编书育人,未来本该一片明朗,可她自已先入了魔,一手造成如今局面。”
右相出生儒家,德高望重学识渊博,儒家的观点总是与以左相代表的法家相冲撞,但那位年轻的景帝爽朗大笑说着:“诸子百家皆为孤之所向。”
“若能开创太平盛世,儒、法、墨、兵、农,孤皆会俯身聆听教诲用之。”
那时,两位便是被这番言论吸引,放下学派的对立一心为景帝效力,可是她终究还是令所有人失望了。
右相满川捋着羊须胡乐呵,只是苦涩越浓:“世事无常,人心不可测啊……”
随后两人不再说话,因为新帝秉文身着龙袍走出。
两边大景的铁骑挥旗高呼,百官下跪,唯有站在最前端的左相和右相如巍峨岩石,脊背挺直。
“恭迎新帝登基——”
鼓乐奏响,浑厚古老的鼓声直击人心,吹响的牛号角正在缓缓揭开新时代的序幕。
有人欢喜有人怨恨,王族们黑着脸看着一个外人抢夺了王位。
新帝头戴十二旒冕珠,黑色用金丝线绣着祥云天龙的长摆拖在身后,他眼神死寂,一步步踏着白玉石阶走向最高处。
奏乐还在继续,继位大典神圣不可侵犯。
可是——
“嘭——”
“嘭——”
来者用了内力,每走一步都震得地面嘭嘭响,他身高有两米,全身肌肉精壮喷薄,藏着无尽爆发力,隆起的肌肉块在阳光之下越发显得性张力拉满。
肤色古铜,留着与旁人格格不入的凌乱短发,五官普通目光呆滞,身后负着四尺半的玄铁重剑,腰间挂着木盒子,像座小山缓缓逼近。
压的所有人发愣间不敢喘气。
侍卫立刻反应过来拔剑相向,压抑着恐惧大声道:“扰乱新帝登基大典,来人,抓住听候发落!”
土兵一涌而上,举着长枪向那人围攻。
神色木讷的男人缓缓转动无机质的眼珠,双手握拳夹裹着内力,骤然出拳破开层层气流,重重击在土兵小腹,势如山倒,猛的击飞的土兵后背撞击身后几名正准备攻上来的人,一下子全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失去意识。
攻来的土兵如同蝼蚁,甚至不需要那人拔剑,新帝秉文看着下方的一切眸色晦涩难辨。
作为君临的竹马,他认得。
那人正是王的恶犬。
独一无二,世间仅此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