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梦想还没开始就破灭了。
君临:“……”
谢邀,拳头硬了。
她是现代人胎穿,本来极具上进心的准备完成景国代代先皇的遗愿,灭了剩余四国一统天下,结果在自家一向乖顺的小竹马手里栽了。
对方去南疆特意做了巫蛊之术,似乎是封住了她的灵魂意识。不是普通的下毒,而是很巧妙的通过相克的膳食引发的毒素反应,这让饭前必要为王试毒的暗卫也未曾察觉。
当意识逐渐封住,进而被蛊惑操控,暴政五年后现在二十岁脑袋十分清醒的君临:核善微笑.jpg
现在就想赶回宫捏爆小竹马的狗头呢。
被药物控制期间,她征收男宠,强征税赋,喜怒无常,横尸遍野。
终于民愤激起,百官痛恨,联手而诛之,这位暴君“死”在了朝堂之上。
她抿唇,现在的局面很难办。
父皇母后病逝,暴君名号不止景国,其他国家也同样唾弃厌恶,况且……
她眸光晦涩难辨。
那会儿,还把邻边两大国的皇子掠来当了宠妃。
不由得痛苦扶额,这龙阳之好的误会是真解释不清了,百姓整日看好自家的貌美儿子或夫君,生怕这个暴君一眼看上,不顾伤风败俗就把人强抢了去。
饶是她再淡定,也被当下的局面整的头疼不已。
君临低头看了眼自已胸部被利刃贯穿的伤日,那里鲜血已经干涸,但仍疼的她拧着眉一时没缓过来。
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养好伤打探皇城情报,然后取回自已的位置。
至于她在登基时原本定好的访文臣拜武将,征战天下的计划只能推迟了。
满身狼藉不损她通身贵气,常年久居上位的孤高气息,哪怕是在这乱葬岗,也让这位年轻帝王的眼角眉梢都漫着傲然。
那是决绝。
她的心中有独属于自已的道。
风雨催不得,万人挡不得。
在通向一统天下的这条道路上,她不会分出多余的情感阻碍自已前进的脚步,势必会挥舞利刃,果断又毫不留情的斩杀一切敌人。
哪怕那人是她自已。
腥臭的风吹过乱葬岗,有脚步声在向这边靠近,惊散了周遭萤火。
她隐住气息眼眸斜睨,几乎在两人视线对接的那一瞬已然飞身上前,五指收拢紧紧扼住对方的脖颈。
咧开淡色唇瓣露出阴森白牙,肆虐的杀气涌动:“何人?”
面容昳丽的少年抿着唇,尤显青涩的五官因为呼吸被阻断有些不适的皱了起来,喉咙间的堵塞之意让他嘶哑着嗓音吐出三个字。
“沈斯年。”
于万斯年,受天之祜。
君临意外的挑了下眉,随即把手松开:“有点耳熟。”
重新获得呼吸的少年一手握拳抵在唇边,掩着失态极其克制的咳了两声,苍白的面色也逐渐变的红润。
一身金丝勾边的破烂黑袍布着血迹,凌乱的黑发贴在冷白的肌肤,眼前的人分明狼狈至极,但这些却又丝毫不损她的美貌和清贵。
沈斯年收回打量的目光暗暗呼日气,整理好仪态重新对上她的眼眸。
“我奉家父沈勿之命,来此接您回府。”
少年生的极其漂亮,眉眼清隽犹如山水画中晕染一墨,唇红齿白透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生动和热烈,他站得笔直,身姿不卑不亢。
火烧云的残阳橙红的旖旎,君临静默的注视着他,少年眸光清澈毫不畏惧。
她笑:“我记起了,那会儿你娘怀你时,我还凑近她肚子听过,当时你就踢了我一脚,这仇我可是记着呢。”
少年冷静的表情